这位影评人对于江慕凯的表演当然是盛赞,他用了很多漂亮的辞藻去夸奖江慕凯塑造出的人物。不过并不是所有的声音都这样积极。
比如一家激进的宗教报纸就批判了导演亚历克赛维奇在电影里对于“神”的全盘否定这个话题其实有很多争议,因为一些影评人认为,影片最后茫茫宇宙之中的那一声叹息,就是出自于电影里从未露面但影响极其重大的“神祇”。
在这一方观点中,亚历克赛维奇与男主角阿尔法并不是同一立场,导演所处的立场更加悲悯,电影其实想要表达的悲剧意味是“阿尔法在灭神的最后也充当了神的角色,但这个角色只是一个权威的符号,神一旦表现出自己的喜恶,就会影响到现实世界的秩序,这是人性的缺点,而亚历克赛维奇安排男主在最后乘坐飞船离开,是因为阿尔法无法摒弃人性,放弃了成为神的权力。”
他们还试图从原著作者的角度来证明这就是电影的主题,引用了作者在书中提到的东方道家的名句“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还有一派则认为电影的主题是典型的循环论与宿命论,他们并不像“成神派”那样认为电影对于“神”的态度是辩证的,他们和之前批判电影的激进宗教报纸一样,认为亚历克赛维奇是在否定神的存在,尤其是电影中的很多镜头和文化,矛盾几乎直指基督教,火刑架更是在映射中世纪基督教烧死女巫的举动。
“我从这个东欧人的眼里看不到任何对上帝的敬畏之情我并不是在说他没有宗教信仰的自由,而是他的电影里只极尽了宗教的丑恶一面,并且大肆渲染,完全忘记了这千百年来主也在不断地引导人们向善”
那家宗教报纸上的其中一篇文章里,作者就如此评价渎神。
克洛维斯给江慕凯念完这篇文章的最后一句,然后嗤笑了一声“写文章的人连电影都没有看懂。”
“连我们这些完成电影的演员尚且会对它有不同的理解,何况是观众们呢,”江慕凯倒是对这篇批判文章不怎么感兴趣,他斜靠在沙发上,看起来兴致缺缺,“一千个人心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反对的声浪不会影响电影的上映,这就够了。”
他这么说,克洛维斯也就放下了手里的平板电脑,凑到他身边。
江慕凯被他那双带笑的蓝眼睛看得失了魂,低下头快速在克洛维斯的嘴唇上啾了一口,然后迅速又坐了回去,正了正衣摆,仿佛无事发生一般。
“咳。”
江慕凯这样做是有原因的,如果是在他们芝加哥的家中,或者是在随便什么酒店或者“拿破仑”号上,他跟自己的男朋友别说亲亲,就算也没关系,但现在他们所处的位置嘛
“kay,请注意一点影响,”斯蒂芬在另一边的沙发上咳了一声,“我可不想小甜饼今天就变成姜糖饼干。”
没错,斯蒂芬也在。
而且他们现在的位置并不是芝加哥,也不是刚刚举办了首映礼的纽约,而是伦敦。
斯蒂芬柯维尔之前专程从伦敦赶到了纽约,参加渎神的纽约首映礼。表哥来得非常诚心,也很低调,不是做给外界看的,而是真的单纯来支持弟弟的电影。
走完这么一趟之后,他又顺便把弟弟跟好友一起拐回了位于伦敦肯辛顿切尔西区的柯维尔大宅。
“你再不回来看看爷爷,他可能就要忍不住去美国看你了。”斯蒂芬说。
然后江慕凯和克洛维斯现在就在柯维尔大宅里了。
老柯维尔见到外孙回来,原本那点“kay谈恋爱了却没有告诉我”的失落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非要他们住下来。
“我不像斯蒂芬,能经常飞去芝加哥看你,”老柯维尔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