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瞬间就从属下那里获得这个消息的鬼舞辻无惨结束了躲躲藏藏的日子,掀起了对逼得他几十年都缩居在地下的鬼杀队的报复,同时也是为了防止下一个像继国缘一那样的人出现,他不光屠尽了能使用呼吸的剑士,连同他们的家人也没放下。
自然,世世代代领导鬼杀队的当主一族,他也找到了他们的藏身之处。
光哉在逃跑,树林里只有他一个人跑动喘气的声音,但此刻还不是停下的时候,有鬼在追他,他的姐姐妹妹都作为诱饵牺牲了,就只有他一直在逃跑,踩着为他铺路的族人的尸体。
不可以哭,不可以掉眼泪,还远远不到放弃的时候。
他在心里告诫自己,脚上套着的木屐踩过一团又一团枯叶,突然刹住了脚步,在前方的树影里站着个鬼,看起来等候他多时了。
“你是无惨的手下吗”
光哉的心脏沉下去,他攥紧了藏在袖子里的日轮刀,那只是个遗物残片,没法挥动真正的日轮刀的他,也仅仅只能握着残片来保护自己了。
“我无意吓着您,追您的鬼已经被我用血鬼术骗到别的地方去了。”
女子举起手腕来给他看,光哉不由得睁大了眼睛,他看见女子的血液从手腕处一条细长的伤口潺潺流下,有香味从那边飘过来,让他昏昏欲睡,逃跑途中的疲惫劳累也涌了上来,想把他拉入梦乡。
光哉狠狠咬了下舌头,让自己不要闭上眼。
“我叫珠世,我跟你们一样,恨不得把鬼舞辻无惨这个男人杀死。”
鬼舞辻无惨的属下不可能在说出他的名字还能安然无恙,光哉其实有点相信她了,但他还是要先问个清楚。
“只有鬼之始祖的血才能制造鬼,”这话问的就相当直白了,光哉的眼一眨不眨,他要用自己的眼睛看清楚这个名叫珠世的女鬼说的到底是不是真心话,“你是怎么脱离鬼舞辻无惨的掌控的”
“我是个医生,研制出了能够摆脱无惨诅咒的药剂。”
面前自称珠世的女鬼垂了眼,保持着不会让光哉感受到威胁的距离回话。不过她要是真的想加害自己,那这点距离对鬼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更何况,她说的内容让光哉有些不敢置信,摆脱无惨的控制,这可能吗,但现前就有个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容不得他不信。
提及此,光哉主动往前走了几步,表明自己的态度。
“您想让我为您做些什么呢”
思及现在逃出来的人只有他一个,光哉知趣的没用合作的词语,而是言语中透露出我能为你做些什么的意思。合作是交互的,如果眼前的鬼真如他所想,目的是杀死鬼舞辻无惨的话,那她一定也会提出能给予自己什么东西。
双赢的合作才能长久维持下去,光哉虽未到元服的年纪,但也懂这一点。
“还不到时候”
珠世吐出长长的叹息,她注视着眼前这个身高不过刚及她腰高的孩童,对于这家人活不满30岁的诅咒有所耳闻。
“来,我送您到安全的地方去。”
光哉不发一言的把手放在珠世伸过来的手掌上,让她牵着走,在去往藏身之处的路途上,珠世给他讲了一个匪夷所思的故事。
有个不幸被变成鬼的少年,从后世穿越到了战国最后死在这里的故事。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故事”
光哉抬起头,一双紫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珠世。
“这个人,虽然血脉很远了,但他的血跟你闻起来的感觉很像。”
珠世用另一只手擦掉了光哉脸上的血痕,那是他在林子里奔跑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