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两宫太后,实则也只是给承恩宫齐家一个面子,妾就是妾,哪怕是皇贵妃,在虞妗面前,她也永远矮一头,拿齐漪当年宠冠后宫的模样来说,若不是她生的秦寰当了皇帝,也只有给先帝陪葬的命。
虞妗跨进去,便踩着了一地碎瓷片,齐漪坐在上首脸色阴沉,死死的看着她“你来做什么”
虞妗对于坐那儿也不计较,在一旁的交椅便坐下了,慢条斯理的说“来看看你死没死。”
又笑道“不是说羞愤欲死吗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舍得啊”
齐漪脸色骤变,身边的袭绦见事态不对,忙把周围伺候的人撵了出去,还要赶青黛和银朱。
虞妗头也不抬的道“你把她俩个赶出去了,你家主子等会儿若是发疯要杀了哀家,你可担待得起”
袭绦愣了愣,转身自己走了出去,倒是青黛看着她的背影看了好几眼。
周边无人了,虞妗才抬头看齐漪,朝她笑“问你话呢,你怎么还没死活太久了舍不得”
“你闭嘴”齐漪慌乱的斥她。
“我看你不单单舍不得死,还有点痴心妄想了,”虞妗看着一旁冷掉的茶,唇边笑意不变。
齐漪喘着粗气“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虞妗笑出了声,眼眸直勾勾的看着她“需要我帮你回忆回忆”
“嘉顺十九年,太液池旁”
“你闭嘴”齐漪尖声打断虞妗的话,捂着耳朵不愿听。
“看来你没忘记,”虞妗指尖叩在花梨木的几案上,一声声沉闷“那你怎么就异想天开了呢还是开始肖想不属于你的东西”
齐漪勉强冷静下来“你到底想说什么”
虞妗笑而不语,青黛将从承恩公府搜出来的,剩余的罗布麻汁水,摆在几案上“娘娘心里头明白,你手底下的人已经招认了,誉国公府的陈夫人也已经认罪,娘娘也不必狡辩了。”
齐漪不说话,虞妗便看着她道“你最近又勾搭上了谁让我来猜一猜,蒋韶还是秦震”
齐漪脸色骤变。
虞妗又说“你别慌,你殿里可没我的人,是你们自己不检点,让我的人撞见了。”
片刻后,虞妗又做恍然大悟状“你莫不是怀上了蒋韶的种吧”像是说了什么笑话,虞妗笑得停不下来。
齐漪惊恐的捂住自己的小腹“没有的事你别信口胡言”
虞妗笑够了,擦了擦眼角沁出来的泪,说道“嗯,我知道,你肯定没怀上,你这辈子再也没机会有孕了,你知道吗”
齐漪腿一软,从座椅上滑跪下来,不可置信的摸着自己肚子“不可能,我还年轻,我还年轻”
虞妗怜悯的看着她“再年轻都没有用了,这是报应你知道吗应当是你给先帝下药的报应。”
“你以为这几日恶心呕吐,就是喜脉笑死我了,你能不能再有孕你不知道吗”
虞妗站起身,转身走出门边走边说“我劝你别打些下三滥的主意,你要是还想安安稳稳当这个皇太后的话。”
“否则,我不介意当朝揭穿秦寰的血统”
秦昭打定主意要去北地,等不到虞妗同意,她便忍着恶心日日来桂宫静坐,第四日撞上了来看虞妗的虞家两兄弟。
彼时虞妗正和他二人说着话。
“蒋韶必定不会坐以待毙,等二十八过后还朝,他的人应当要开始动作了。”
大哥虞祟摇摇头“能关他一时不能关他一世,蒋韶的复出是必然的,怕就怕,他随之而来的报复。”
虞妗笑了笑“莫文轩的死他是算在我头上了,这回是把他逼得狠了些,到底是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