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我怎么会担心她”慕容烨马上打断了她,“我是在想,她若真死了,这婚约该如何是好,这山庄财产,以及那镇庄之宝,时延生又会如何处置。”
林素儿很聪明地没再多说,只是又为慕容烨斟满酒,才说道“阿烨放心,我父亲医术高明,必定会为你分忧的。”
慕容烨点点头,眉间忧色不减。
林素儿知道他现在根本就听不进自己的话,便识趣地退了出来。她快步走到最东边的一个院落里,看到正在悠闲读着医书的林降真,笑容满面地走过来道“爹。”
林降真抬头看了女儿一眼,慈爱笑道“素儿来啦。”
“爹,时语她如何了”林素儿急不可耐地问道,“还有救吗”
林降真抚须而笑“那时语,情况不是很好,却也不是很坏。治好还是治不好,全在老夫我一念之间啊。”
林素儿自然明白她爹的意思,抑制不住兴奋道“爹,这时语仗着有自己几分姿色,惯会卖弄风骚,惹得阿烨心性不定,此等贱人,理应多受些折磨再去死。况且,如今凌霄山庄还未到阿烨手中,若此时那贱人死于爹爹之手,阿烨必会恨我的。”
“因此,女儿不想这么便宜了她,让她这么轻轻松松地上路。我要她日后再无儿孙之福,看着我和阿烨恩恩爱爱,儿孙满堂,然后活活被气死。”林素儿仿佛在说一件很普通的事情般,轻飘飘地说道。
林降真哈哈大笑“女儿说得极是挡路的人,就该给她点教训。”
吃了两天药,时语终于悠悠醒转。
时延生险些老泪纵横“语儿你看看爹,还认识吗”
时语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只能默默看着时延生。
时延生以为女儿见了老夫激动得说不出话,又差点喜极而泣。抹着眼睛叫人进来,给时语擦脸。
时语动了动干涩的唇,哑声说道“沈别意呢我们这是在哪里”
三师兄叶凌风见师父已经快哭出来,赶紧接话说道“你受伤后,阿意很着急,说后山那疯老头是神医,可治你的病,快马回山庄去接那疯老头了,谁也拦不住我们现在在越山派,慕容家里。”
时语的眼睛睁大了一下。
她这是什么命啊,刚出虎穴,又入狼窝。
正好慕容烨已听闻了消息,急匆匆地赶来看时语。
“语儿她怎么样还要多久痊愈”慕容烨急切地问林降真。
林降真镇定自若道“掌门莫急,语儿小姐目前已无生命危险,只是病去如抽丝,还需继续吃药,好生将养。药方不必改,再服用几日,以观后效吧。”
时延生抱拳道“神医,待小女康复,时某必将登门重谢。”
时语撑起眼皮,隔着纱帘看了那“神医”一眼,突然觉得这人说不出的熟悉,可又想不起到底是在哪里见过。伤病之下,她也没有精力思考太多,片刻后就又昏睡了过去。
又过了两日,时语仍是时常昏睡,每天只醒来那么一小会儿,且神情恹恹,不思饮食。
不过这跟以前比,也确实好了很多。时延生决定遵照医嘱,继续给女儿用药。
次日傍晚,时延生与慕容烨照常去看了时语后,各怀心事地一起走出门来。
慕容烨看了时延生一眼,试探道“世伯我和语儿两情相悦,虽说语儿如今病重,但我想娶她之心没未有半分减退,莫不如这几日将婚事办了,为语儿冲喜祈福,您看,如何呢”
这几日时延生一直在为时语的病情忧心,根本无暇顾及此事,慕容烨能有此心是很好,但他作为父亲,却有些犹豫。
正当他思索如何回答慕容烨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