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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十七章先天不足(2/3)
声是便赶紧出门溜了。
    “这小崽子”哲安气得骂他,“真是胆子肥了,竟然骗我说你把东西都摔了,害得我跟屁股被火烧的兔子一样往回跑,等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他一边说,一边拉了个椅子放到陆怀旁边,无意间看到桌上的砚台缺了一角,话一下顿住了。
    和中说的是真的。
    哲安被惊到了,下一瞬却担心起陆怀。他想象不出是怎样的事才会让陆怀如此愤怒,如此失去冷静。
    “陆怀发生了什么事”哲安跟着陆怀坐了下去,说话的声音都变得轻轻的,像是怕打碎了什么。
    “今天发现了一些陈年旧事。”陆怀盯着地上被砚台磕出了细纹的方砖,淡漠地笑了一下。
    哲安觉得他笑得与往日都不同,小心翼翼地问他“是什么事”
    陆怀想与他说一说,可是想了很久也不知道该如何起头说起,最后只能说“先陪我坐会儿吧。”听到哲安应了声好,他便淡掉了笑容,只是看着那裂出了细纹的方砖。
    看了很久很久,陆怀忽然想到了自己刚进宫的时候。
    那时候他与哲安和另外几个刚进宫的小宦官被分在一个师父手下,成日里学宫中的规矩,学认五花八门的服饰、装饰、颜色、配饰所代表的品阶和身份,学怎么伺候和讨好师父。
    在绝大部分的师父手下,刚进宫就意味着受欺负。他们没能逃过例外,刚进宫那半年正赶上下半年,每日里都吃不饱饭,穿不暖衣,睡不好觉,动不动还要被立一番规矩,稍有不对或抵触,就要挨藤条抽打,或是挨板子,或是被罚顶着一盆水跪在冰冷的地砖上。
    苦与痛他都不在意,他只是想家,想娘亲,想二叔,想婶娘,想家乡,想出去。但有多想,就有多绝望,因为拜师之后,师父对他们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进来了,就别想再出去了”和当初把他从家乡带走的宦官师父说的话完全也不一样。
    但不管是想念还是绝望,他都搁在心里,从来不在嘴上说出去。偶尔得空了,就找一个角落,双手拢在袖筒里,盯着一块地砖看,一看就是半天。
    哲安与他不同,他是他们一群小宦官里性子最活泼的,哪怕是在规矩森严心黑手狠的师父手下也没有改变过。他那时就想,幸亏哲安有一个灵光的脑子和一张能说会道的巧嘴,不然的话,只怕他已在师父手下死过八百次了。
    那时候他们还不熟悉,哲安不喜欢他的安静,仗着更被师父喜爱,总是有事没事地拿小话敲打他,或是用一些小把戏对他使坏。他没有理会过他,还是得空了便找个地方对着地砖去想。后来却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每次他对着地砖想的时候,身边就多了一个哲安。
    哲安好学他,看他握着手拢在袖筒里,就也那么做,与他隔着半个人的距离,一起盯着地砖,安静地沉默。后来他想开了,不再盯着地砖一看就是半天了,也不再将手拢在袖子里了,哲安自然也不再那样发呆,但手拢在袖筒里的习惯却保留了下来,直到现在。
    陆怀想到这里,将目光移向哲安的手,见他果然又不知不觉地将手握在了一块儿,拢在了袖筒里,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然觉得有些踏实的温暖。
    他最信任最感激的家人变了,还好,还有这个他最信任的朋友一如从前。
    陆怀轻轻地深呼吸了一口气,看向哲安道“哲安,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哲安见他终于说话了,虽然不知道他忽然要讲什么故事,但还是很高兴。配合地点点头,见他起身向里屋走去,心却没来由地一沉。
    里屋的墙那边是间空房,陆怀有什么秘密话,多在里屋同他讲。
    他要说的故事并不简单吧。
    他蹙眉想了想,跟着陆怀进了里屋,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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