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捋了几下额头两侧垂落的碎发,“你懂得什么叫感恩吗如果不懂,我建议你报个培训班回炉重造。”
苏玫怎能等着天上掉口黑锅在自己头上。
“我帮你是人道主义关怀,你怎么学猪八戒倒打一耙啊”
“我是猪八戒”江衍平突然笑出声,“那你就是猪八戒的秘书,大家半斤八两”
“消停些吧”江明修的警告响彻病房。
陈茂阳和郭师傅一左一右,搀扶着老先生慢慢走了进来。
“爷爷”
江衍平刚要下床,被江明修喝止“老实待着你现在耍嘴皮子占了上风能解决问题吗”
苏玫起身,将病房里唯一一把椅子让给江老先生。
“好孩子,我没看错你。”江明修随手掀起江衍平盖着伤腿的棉被,“苏玫,你坐这里,我想和你说说话。”
“爷爷,我抗议,”江衍平指着苏玫,“我才是病人”
江明修说“你这孩子,不懂事。”
“要不是她,我不至于摔得这么惨”
“没有她,你只会更惨。”江明修帮苏玫说话,“邵师傅都告诉我了,幸亏苏玫在场,否则你小命不保。”
“她就是我命里的克星”江衍平嘟哝一声,败下阵来。
他抬眸对上陈茂阳同情的注视,不得不向好兄弟寻求支援“我胸闷气短,你扶我出去透透气行吗”
陈茂阳说“义不容辞。”
“谢了,哥们”
当江衍平转过身,撑着床头准备下床时,陈茂阳突然变卦“慢着衍平,我晕血,你腿上的血渗透纱布了,我不敢看”
“你总说别人是废物点心,你自己好不到哪儿去”
江衍平心一横,卯足气力站直身体。
可是,他错误估计了伤后的身体状况,右脚触碰到拖鞋的一刹那,他险些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疼痛,使江衍平眉间的纹路陡然加深。
江明修又是心疼又是气恼,“你安安静静待着不好吗非得惹祸上身才高兴”
“爷爷”江衍平强忍腿部传来的阵阵撕裂感,“您亲孙子一小时前身负重伤,您不安慰也就罢了,劈头盖脸骂一顿我的小心脏承受不住。”
江明修蹾了蹾拐杖,用凌厉却暗藏慈爱的眼神发出第二轮警告。
“你老实躺好。我和苏玫说说话,不许你半道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