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争不赢他,只好不争,宁沉却缠了上来,搂着他“好挽挽,身子既然许我了,心也许我吧,离蓝佩、宋意远些,也不要再惦记祁云生,眼里只装着我一个人,好不好”
燕挽说“不好”,一派斩钉截铁“蓝佩哥哥对我很是重要,兄长永远是我的兄长,云生之情终身难忘,独有殿下在我心中轻若鸿毛,位置还可以再往后挪挪。”
宁沉一哂,啼笑皆非,半晌捏了捏他的鼻尖“你就气我。”
燕挽乜他两眼,没耐心的起身“我要休息了,殿下自便。”
宁沉跟在他后头,也上了榻“有挽挽的房间,我在哪里都很方便。”
燕挽闭眼装睡,不理不睬,置若罔闻,忽然一只手勾住他的腰,将他往温厚的胸膛里拢了拢,道“挽挽,我们明天换个姿势,我学了新花样。”
燕挽险些被气得呛到,睁开眼用力拍开他的手,道“谁管你学了什么花样,下去,不许待在我床上。”
宁沉反倒贴得更近,薄唇覆在他耳边蛊惑人心地唤“挽挽。”
分明已经身经百战,却还是被他喊得耳根一热。
燕挽彻底无法睡了,闷头抱着枕头下了床,作势要去别的房间。
宁沉见惹恼了他,悻悻收手,拽住了他的胳膊,做出退让“挽挽吻我一下,我马上就走。”
“不吻。”
“好吧,不吻也罢,那我走了,挽挽好生歇息。”
燕挽看了他一眼“不要走正门,爬窗户。”
宁沉失笑,普天之下大约也只有他敢这么对他了罢,旁人哪个不是将他捧着哄着。
爬窗户这等显得他极其见不得光的事
男人默默从窗户里爬了出去。
房中少了人,燕挽舒适多了,他躺下阖目入睡,没隔多久窗户又一声细碎作响,将他惊动。
燕挽生气坐了起来“殿下莫要太过分了”
一掀帐,见是蓝佩。
室内一片寂静。
燕挽仿佛被鬼扼住了喉咙,茫然而又窘迫,接着无地自容。
蓝佩一步步向他走来,挟着一身寒意,嘴角挂着皮笑肉不笑的瘆人弧度,令人心底发毛“原来这便是阿挽连当面解释也不肯,随意写封书信打发我的理由。”
燕挽连忙解释“不是的,是我出尔反尔,无颜见你,我”
下颌一下被扼住,燕挽失了声,闪躲与蓝佩对视,蓝佩突然伸手扯散了他的衣裳,那吻痕未消的身躯瞬间曝露。
燕挽脸色煞白,再没有一点勇气直视蓝佩,别开脸,攥紧了床单。
却听蓝佩低低笑了一声“原来阿挽这么有心情,想来太子殿下让你很是快活”
燕挽眼皮狂跳,直觉不妙,连道“蓝佩哥哥,事已至此,我无话可说,一切皆是我的过错,是我负你,你怎样怪我都好蓝佩哥哥”
蓝佩竟当他的面脱了衣服。
他抬眸看着他道“既然太子殿下可以,想必我也可以,今夜过后,我劫你离开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