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父“”
贺母什么藏钱的地方都没看到,只得陪着笑说“昨日你们说得对,我们家给昭慕的嫁妆是少了点。”
任父腰板坐直,颇具威严地道“何止是少了点,是少了很多啊别说襄庭从前给朝云的聘礼没退回,当是给他买衣裳水粉用了也就罢了。这回襄庭给你们家送小猪和其他猎物,小猪价值十两银子呢你就送回来半吊钱送回还是少啊。”
贺母顿住。
她占便宜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被当面揭穿,脸上火辣辣的。
任父说罢,又看了可怜不受夫君疼爱的贺昭慕一眼,有些叹息,但也只好帮自己儿子遮掩一二,又道“幸亏我家襄庭不介意,不然昭慕过得是什么日子。”
贺母又待不下去了,这任家,银子迟早都是她的
虽然心里这么想着,贺母表面上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眼神游移,在暗暗打量任父的房间,猜测那箱银子会放在什么位置。
贺昭慕任由她东看看西看看,保持着礼貌,直到贺母看完了,才把人送了出门。
贺母出了门,还没走远,乡亲邻居们都好奇来问“你舅母真的给你送钱啊这可不像她。”
贺昭慕颇为羞耻地道“是的,夫君给的聘礼有小猪和其他猎物嘛,价值十两。我的嫁妆是返还了聘礼里的山鸡,和从前夫君给朝云的一对银耳环,就没别的了。感谢乡亲们昨天仗义执言,舅母今天说受了乡亲们的教训,感到很羞耻,要给我送来等价的嫁妆,让我在任家能抬起头来。”
乡亲们一听,不好意思地道“我们也没说什么,就实话实说罢了。”
“小任还是喜欢你的,不用担心,他今天还当众亲你呢。”
贺母在不远处一听,一个踉跄,身形差点跪在地上。
去他娘的受了教训,要补齐与聘礼等价的嫁妆
得了她家朝云的银耳环还这么贪心
又到晚上,今天是贺昭慕主动“夫君”
任襄庭约莫猜到贺昭慕喜爱听出格的骚话,便认真地回道“迷人的夫郎。”
贺昭慕最受不了任襄庭用认真的眼神看着他、说着羞人的情话,当即以手掩面,转个头去,咬着枕头说“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任襄庭总觉得师尊要使坏,便道“您先说。”
“你先答应。”
“您先说。”
在一队乡亲们夜间巡逻的正常步音里,听到几个人由远及近、蹑手蹑脚的脚步声。
任襄庭试探地问道“要不,就等他们完了再说。”
贺昭慕瞥了他一眼,湛蓝的幻彩在夜间划过,灵动又迷人。
任襄庭率先妥协“不能是破坏我们道侣关系的事。”
“我盼了许久,哪里舍得破坏,”贺昭慕说着,咬了咬唇“你就算上京了,遇到比我更好的男子,或者女子,你也不许纳妾,不许通房,不许寻欢作乐,你只能有我。”
任襄庭觉得奇了“就这”
难道,这不是最基本的事儿吗
修真界哪对道侣不是如此。
贺昭慕埋头,小声地支吾道“反正我最好,你不许找其他人。”
任襄庭深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抚着他的发,顺滑的黑发在指间滑走,柔顺,又带着轻微的痒意。师尊的话语透着一股卑微,令任襄庭有些不解“凡人怎及你。”
贺昭慕顿时心满意足,十分自得“那是,我给你最好的。”
任襄庭还是好奇“那师尊为何这般问”
贺昭慕有些酸了“你才得知修行妙处,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