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乡亲去问任襄庭“小任,昨晚睡得太熟了吗要是你醒了,两箭就把小偷搞定了”
任襄庭正领着一队猎犬上山训练,此刻便笑道“养猪是几年大计,我要考武举,不能天天都在。我上京之后,必须有震慑他们的东西存在着。”
任父也断过手脚,恢复后也大不如前,还得休养好几个月,拉弓都得把弓改得弱力一些。
训练别的很需要了。
乡亲们自责地说道“是我们负责守夜的吗哎,我们拿着两倍的工钱,却抓不住小偷。”
任襄庭说“目前没有猪被偷,算是不错,辛苦大家了。”
说罢,任襄庭便向乡亲们告辞,把猎狗队伍领到贺昭慕的面前,拱了拱手。
贺昭慕挑眉“夫君今儿怎的如此客气,昨日又不见你客气。”
任襄庭笑了“我最迷人的夫郎昭慕难道不高兴”
贺昭慕“啧啧”了两声,半蹲着一个接一个的摸摸狗头,狗子们神武威严的继续列队被摸摸头,再乖乖回到任襄庭的脚边,排队蹲好。
任襄庭道“辛苦了,我最迷人的”
贺昭慕别开脑袋“行了,以后喊我名字。”
“辛苦了,昭慕。”任襄庭几步上前,唇贴在贺昭慕的眼帘上,又抱了抱他。
他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任襄庭和贺昭慕同时都这么想。
众目睽睽之下做这种事,任襄庭还是羞耻的,亲完就快速领着狗子们打猎。贺昭慕低头笑了,勾起的唇角充分说明他有多高兴。
看得乡亲们一脸呆滞。
他们怎么就没想到,小任竟然是这种,如此大胆的,在众目睽睽之下能与夫郎当众亲热都不害羞的人设。
有小娘子羡慕道“这就是新婚燕尔吧。”
“看来任哥真的很喜爱昭慕呢,真心觉得他很美,才能不顾一切亲来亲去的。”
“要是我夫君再英俊一百倍,也这么亲我,我每天多洗十件衣服也愿意”
“人家昭慕还不用洗衣服呢自从嫁进任家,我就没见过他在河边洗衣服。”
贺昭慕又笑了,他当然是不用洗的。
掐个法诀罢了。
贺昭慕正要回去给任襄庭绣衣服,却见到贺母竟然十分罕见的来寻他,还当众给他送铜钱来了。
饶是贺昭慕,都想不通贺母干嘛给他送钱。
竟然来给他送钱
贺母还真把半串铜钱送来了,还讨好的拉着贺昭慕在门口拉家常,亲热地道“昨儿是我想岔了,你夫君要考武举,说不定还要上京呢,我怎能问你们家借钱。送点盘缠给你们,你的嫁妆也就是回了小任给的山鸡聘礼,是太少了,这也是算补进去的。”
如此截然相反的态度,看到在猪圈上工的乡亲们都是一愣,纷纷疑惑“她转性了”
贺昭慕沉思片刻,笑意盈盈地道“好,舅母,那我就收下了。”
贺母拉着他进屋,说“那还不收好它们人多眼杂,得藏起来才行。”
贺昭慕从善如流地道“好的舅母。”
说罢,贺昭慕走进房里,还关上了房门,在里面藏钱去了。
贺母从门缝里看了进去,看到的是贺昭慕那贴着门的一线的脸。
湛蓝色的一线瞳孔泛着诡异的光芒,连贺昭慕的唇角都勾得邪气,像是什么惊人的邪物,透过门缝盯着她,盯得她浑身透凉,仿佛把她身心都看穿。
贺母“”
任父的声音在隔壁响起“我好像听见谁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