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能忍
牧琛伸手把人拦下,说“刚才发生的事情十分奇怪,我看时公子处理迅速应对得当,是否知道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内情”
时沐清看他一眼,摇了摇头,说“不知。”
“那你为何把我的手放在阿玉身上,阿玉又为何能立刻恢复正常”
时沐清心想,牧琛果真已看出其中的猫腻,那离他猜出自己每晚去他房中的真实原因怕也用不了多久了。
只期望他不要起了歹念,把自己丢出去,然后占他的房子,侵略他的国家,杀他的百姓,欺辱他的国君。
他心中叹了一口气,半真半假道“我只是随手一试,没想到大舅”他在牧琛渐渐凝住的视线下从善如流的改了口,“没想到二皇子果真是驱鬼辟邪一大杀器。”他满脸赞赏之意。
牧琛怎会让他如此好糊弄过去,追问道“你为何又会生出拿我一试的想法”
时沐清说“刚才二皇子可能没注意到,你搬动阿玉时候,阿玉身体颤了一下,好像要清醒过来似的,我猜测可能是因为二皇子身上有龙气护体,驱逐了她身上的邪祟,便想试一试,而你恰好也在身边嘛,用起来十分方便。”
“那你每晚来找我,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时沐清嘴唇动了动,默默“艹”了一声。
这是他在现代社会学到的一句骂人话,觉得比“非人哉”“放狗屁”什么的说起来更爽利更能凸显心中的不快,不过甚少有使用的机会,头一次,送给了牧琛。
他道“不是,二皇子多心了,你看我说话行事都正常,怎么像是被邪祟附体的。”
牧琛凝视了他片刻,说“你说得对,是我多心了。”
晚上,时沐清抱着枕头来敲牧琛的房门,被拒之在门外。
不是之前那种欲拒还迎的拒,那时牧琛虽然看上去冷着脸,只要多说两句好话,他还是会把人放进来,情趣似的。
这会儿,时沐清直接面对一张厚实冰冷的门板,敲门声又不敢太大,唯恐把其他人引起来看热闹,只能用指甲猫儿似的在门上又挠又划拉。
那挠门的声音仿佛搔在了牧琛的心尖儿上,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定力才忍耐住。
他在房间里,冷声道“时公子,今晚如果你的床铺没有被打湿,被子也没有被郭嫂抱去晒,就自己睡吧。”
片刻后,门外的声音消失了,牧琛耳力敏锐,听到一阵渐远的脚步声,接着隔壁房门打开又合上的声音。
牧琛盯着门板出神了三四秒钟,用力握了一下手掌,不知丞相半夜手抽筋,谁给他揉开。
可是他不信任我,牧琛的脸色渐渐冷了下来,还总欺骗我。
时沐清没那么厚脸皮,若是牧琛执意不要他,他也没办法。
他回到自己房间,躺在了自己床上,扯过自己的毯子盖在身上,侧身睡了过去。
为防不测,手里还紧紧抓着一面镜子。
这一夜漫长,时沐清从睡梦中睁开眼睛,走到窗边,推开窗,翻了出去,落在院子里的草坪上。
一个月未修剪的草坪杂乱茂盛的生长着,草长了有将近半尺高,将他托住,没有闹出太大的动静。
时沐清有一点朦胧的意识,他隐约知道自己的腿摔到了,但是痛感钝钝的。呼吸到身体里的毒气也没有像上次那样烧灼他的呼吸道和肺部。不对毒气仍然侵蚀着他的身体,是他自己感觉不到了。
这具身体现在正被另一个意识接管,操控着推开大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