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长庚瞅了她一眼,他的眼神毫无掩饰,和光立刻睁开了眼,四目相对。他朝她举杯,“不错的洞察力。”然后悠然移开了目光,喉结动了动。
他给她传音道“找到人了吗”
和光的声音清冷如月光,带着三分慵懒,三分不在意,“不在宗门,不知去向。”
“那你就住青楼了”
“不然呢”和光睁开眼皮,挑眉斜了他一眼。
莫长庚轻轻笑了笑,如清风般爽朗,倏地却风止林静,周身威压泛滥。青楼的两个姑娘受不住压力,忍不住发抖,他朝她们挥挥手,赶走了。
偌大的房间内,只剩下了两人。
和光躺在长椅上,承受着威压,动不了。
莫长庚走到她身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他淡淡地开口,声音带着醉意的嘶哑,“我发现,你好像特别不怕我。不,是刚见的时候怕,现在不怕了。”
和光眯着眼睛,哪怕此刻被束缚住,语气也如同平常,“我修嗔怒禅,从不怕任何人。”
莫长庚眉心皱了皱,对这回答不太满意。他等着她改口,她却静静地看着他,毫无动摇。
他心里有些无奈,“好吧,我用词不对,初见时,你还对我有敬意,怎么现在就没有了呢”
“这种东西,你在乎”
“大能享受低级修士的崇拜,哪怕是我,也不例外。”
“那我要自称晚辈吗”
“可以吗”
和光敛目低眉,想了想,抬起眼皮,眼神里透着一股倔强,“可是我不愿。”
他走近一步,完全遮住了夜色,和光的眼里只剩下他的身影。
“不愿,你不怕我对你做些什么吗”
可能是酒的缘故,莫长庚的舌头有些打弯。她的脖颈肤如凝脂,白嫩如霜,好像吹弹可破,她的眸光闪闪发亮。
“哦你能做什么”
莫长庚冷不丁地蹲下身,脸与脸之间的距离不足一寸,“你说我能做什么”
他蹲下的那一刻,扑面而来的是梨花酿的香气,仿佛空气都醉了。和光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吐息,甜腻黏稠,他的两只招子像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吸引着人一步步靠近、跳下。
和光的心打起鼓来,前方是可怕的领域,她在明非师叔的画册里看到,却从未曾踏足。
这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忍不住地想要试探,一步步接近,却又害怕被他吞噬。
一根手指摸上和光的脖颈,指腹带着粗糙的茧子。
“小和尚,你的呼吸乱了。”
莫长庚的声音带着诱惑,他看到她一动不动地凝视着他。眼神里带着茫然,带着对未知的不安,却没有一丝后退的恐惧,一直是一往无前。
这样的眼神,他很中意。
“要来我家吗”
和光顿了顿,语气有些纠结,“按例,强奸低阶修士要判刑。你现在元婴,要判个一千年。”
“律法还挺熟的嘛。”
莫长庚捏着一杯酒,喂她喝下,“我的意思是要住我家吗每天住青楼挺贵的吧。”
和光心下一喜,确实贵,用的还是私房钱。
她刚想道谢,却听得他说道“要付钱的。”
夜色微明,晨露湿重。
莫长庚懒懒地伸了个懒腰,带着一身酒气离去。
“开工了。”
景明坊,樊楼。
九曲城的酒楼多如牛毛,最出名的要数樊楼,因为大衍宗的执法堂是这儿的常客,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