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望了他一会儿,又静静思索片刻,轻声说道“你并没有说错,我并不记得自己喜欢过和尚。不过,我觉得我不会喜欢和尚。”
“哦,”听到这话,那人眼角的玩味之色更甚,“为何你如此肯定”
“不管是和尚还是道士,想要跳出红尘的人,自然有其不可言说的过去。我不会去招惹想要斩断红尘的人,坏人家的修行,伤自己的心。这样对他们、对我自己,都太残忍了。”
闻言,那人纵声大笑,笑声在平坦的留马平原传开,传到很远的地方。
许久之后,那人才停下笑声,目不转睛地盯着女孩看了许久,像是终于找到了什么罕见之物一样,然后他说道“你敢否与我一赌,若我说的是事实,你便照我说的去做一件事情。若你说的是真的,那我便答应你做一件事情,任何事都可以。”
“我为什么要和你赌呢”
“人生漫漫,如此无趣,何不找些有趣的事情来做一做”
“我不赌,感情是没办法赌的,这样的事,不管谁赢了都没有赢家,我何必去赌注定输的事情。”
本来,那人只是随口一说,也并不是十分想促成此事,只是见女孩这么一说,他现在却有一点一定要赌的念头了。他向来喜欢参与别人的人生,不仅参与,还要介入,去改变人家的命运。如此一来,就好像他能掌握别人的命运,并根据自己的意愿随意更改,人家的欢笑与苦难都是他的恩赐,这样岂不畅快。
若是一般人有此念头,定会被人批为狂傲轻慢、大言不惭,而他向雨田不仅有这样想的资格,也有将之实现的资本。
向雨田就留在留马平原,他的目的只有一个,让那女孩答应赌约。
然后,向雨田就发现,这个在他见过的人中容貌能够排上第一的女孩,其言行举止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至少他无法理解。
向雨田出身魔门,魔门乃异类聚集之地,他又是异类中的异类,从来都不群不党,只凭自己的好恶行事。高兴了可以成敌人之美,不高兴就痛下杀手,行事作风难以琢磨,行踪飘忽不定,性格喜怒无常。
而这个女孩,比难搞的自己更难搞,他简直完全不明白她在想什么,她在等什么,她想要什么。
对他来说,这女孩从头到尾都是一个谜,无从着手的谜。
起先,他见那女孩一直望着惊雁宫,就提出自己带她进去,保障她的安全,那女孩拒绝了。
接着,他又提出自己身怀秘法,可以用一种特别的魔门秘术来刺激她的大脑,让她恢复记忆,她又拒绝了。
然后,他纵论古今,说了许多寻常人求之不得的珍奇秘术、武功心法,甚至是破碎虚空的秘诀。他说只要那女孩愿意,他都可以传授,带她破碎虚空,她又拒绝了。
再然后,他将附近一个古城遗迹里的珍奇异宝全都搬来,放在她的面前,她连看也不看,只是凝望着惊雁宫。
最后,他四处搜寻,找来了许多相貌出众、武功高强的少年郎。女孩当然连眼角的余光,也没有给予被她迷得神魂颠倒的少年郎。
自从勘破天道、破碎虚空以来,这是向雨田遇到的第一个挫折。他自然不会这么简单就认输,他一定要让那个女孩和自己打这个赌,不管用什么方法。
当然,向雨田也不是什么方法都用的,以他的骄傲,自然不屑于用什么威逼的手段。他要让女孩心甘情愿地跟自己打赌,并输得心服口服。
于是,向雨田就开始了新的尝试。
他做什么
他说书。
向雨田把从说书馆里听到的故事,一字不漏地说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