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卡德尔了”没睡多长时间也没见精神不振的莫拉格迎风叫嚷,被糊了一嘴她自己的头发。
卡德尔是一匹格拉灵,他们的父亲就是乘着卡德尔从斯堪的纳维亚跨海飞到阿尔巴的,想来并没能跟随他们一同旅行的卡德尔也有二十多岁了,当然在飞马这种神奇生物里算年轻的。
“我还想跟小绿玩儿捉迷藏,它上次绊倒了我,我得找回场子来”莫拉格把嘴里的头发吐出去接着迎风大喊。
萨沙面无表情地把被风刮过来打到自己脸上的那撮沾了口水的头发拨到一边,如果他没记错这个“上次”已经是七年前了,“小绿”怕不是早就被做成了手提袋。即便到了千年后,变形蜥蜴的皮做成的皮袋依旧不落伍。更何况,那个被莫拉格私自取了名的蜥蜴本来就不是他们家养的宠物。
莫拉格的活力四射并没能持续多久,要不是后面萨沙察觉到前面的莫拉格意识混乱并让她躺倒在自己的怀里,恐怕一阵风就能把莫拉格从伊瓦尔的背上刮下去。其实没想象的那么危险,哈拉尔是个很称职的父亲,也是个能力相当不错的巫师。
这一路上还算平静,有萨沙和索查两个通灵者坐镇,当然主要是萨沙,感知危险并同伊瓦尔进行意识交流,成功地避开了两个火龙的群居地。索查对于怎么作为一个先知并不怎么在行,她善于感应,但自从有了萨沙却让她的长处也没有了用武之地。这并不能使她感到挫败,自从妈妈告诉自己下一任当家会是萨沙的时候,萨沙的一切能力都似乎变成了理所当然的。索查唯一遗憾的是她没什么能力去指导萨沙,更不是个合格的老师,把临走之前当家交给她的羊皮卷原封不动的转交给萨沙,等她想起来萨沙才三四岁看懂就有鬼的时候,才发现萨沙已经翻完两卷羊皮纸了。
不是萨沙天赋异禀没两年就能看懂鬼画符一样的皮克特语,是真的有鬼,其中一个还是他的曾祖母。
“没有意外的话卡珊德拉都是隔代传承,而莫拉格是纯粹的巫师不可能继承卡珊德拉,”萨沙的曾祖母凯尔蒂慢条斯理地坐在自己曾孙子的身边,那双白瓷娃娃一样的手指指了指羊皮卷上的文字,用带着些口音却是让萨沙更为熟悉的古英语说明着关于索特厄拉的故事,“原先是古希腊语,先祖随着罗马人来到了不列颠,后来为了逃避争端一路北上,你是没经历过英格兰曾经最混乱的时候,阿尔巴是最平稳的地方,先祖决定在这里定居,和当地的皮克特人结合也是那个时候先祖决定将自己的名字,取自母神赫卡忒的索特厄拉作为姓氏流传下来。”
“救星吗”趴在床上的萨沙含糊不清地说着,这可真是难为一个牙还没长全的孩子了。
“可惜先祖现在不在了,”一个看着更年轻些的红发的灵魂在半空中飘来飘去,“我还挺想瞧瞧先祖的样子的。”
“妈妈,请尊敬先祖。”凯尔蒂有些不满地皱了皱眉,埋怨似的朝着那红发的灵魂瞪了一眼。
“真的跟你那个死老爸一个德行我当初真是瞎了眼了。”
“妈妈您难道忘记了要不是爸爸拦着您,您早就被黑龙一口吞了”
萨沙瘪了瘪嘴无视母女俩的对吼,他倒是习惯了,灵魂更多的时候也是有的,为了掩盖他的存在,现任的卡珊德拉更多的时间都是把他关在供奉历代卡珊德拉骨灰瓮的石屋里,大概是因为他体质的原因,并没有沉眠于此的凯尔蒂也时常出现,令萨沙欣慰的是他这个曾祖母古英语精通,那些羊皮卷大多都是曾祖母替他翻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