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钱衡量不了他们彼此之间的爱意,只能把这份情感揉碎在身体里,毫无保留地交与对方,才不辜负这春意正浓的韶韶年华。
他们在此轻松地就商量了这季棉花的去处,陈桂却因为棉花的事快要疯了。
户部的人根据陈桂的描述,派出了大量人手去找棉花种子,沂城那边冯舒冲看到棉花的价值,也想把棉花在沂城推广开来,可朝廷根本没有给他们太多种子,想到陈桂是在沂城找到的种子,联合整个沂城的人,两波人,差不多都快把沂城给翻了个底朝天,别说棉花种子,连个棉花的影子都没看到。
户部找不到种子,只能来找陈桂,一遍又一遍询问他是在哪儿找到的棉花种子。
陈桂把自己的记忆都翻了个遍,能说的他都说了,户部还是不肯放过他。
本来就白了头的他,没办法再白下去,只得一把一把地开始掉头发。
谢安澜与陆乘舲一回府,陈桂就憔悴万分地跪在他们面前,“王爷、王妃救救命吧。”
他是真的快要被户部的人给问死了。
他们也不用刑,也不逼迫,就是每天把他请到户部去喝茶,一遍一遍问他有没有想起是在哪儿找到的棉花种子。
谢安澜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陈桂只好把他这些天在户部所遭受的待遇,细细与谢安澜说了。
谢安澜与陆乘舲对视一眼,暗自压制住眼眸里的笑意,脸上流露出对陈桂的同情来。
谢安澜饮了口茶,装模作样地问,“你就真想不起来这棉花种子在哪儿寻到的”
“真的想不起来了。”陈桂现在听到棉花种子几个字头都是大的,浑身如同条件反射一般,下意识就脱口而出。
“王爷,我把能说的都说了,真的,我连找种子那些天,吃了几粒饭,上了几次茅厕都毫无保留地说了,他们还是不放过我。”年近五十的陈桂,跪在谢安澜面前,说着都快落泪了。
实在是这种精神上的折磨,简直比上刑还要可怕。
谢安澜沉思着放下手中的茶盏,静了须臾,在陈桂紧张的神色中叹了口气“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了吧。”
有了谢安澜这句话,陈桂松了一口气,脑中紧绷着的那根弦总算是可以松懈下来了,又小心翼翼地抬起眼不动声色看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谢安澜皱了皱眉“还有何事”
“王爷,”陈桂颤颤巍巍地说,“能不能、能不能不要再让我找种子了,只要不让我再去找种子,让我在王府做个倒夜壶的下人都行。”
经此一事,陈桂深深地觉得,他与种子二字天生八字不合,这两个字就是命里克他的。
谢安澜脸色一沉“王府里不缺倒夜壶的人,我看你找种子挺有天赋的,这次棉花的事,就做得很好。”
“王爷,可别折煞老奴了,老奴到现在还对这棉花种子一事稀里糊涂的,若不是此事完全是由老奴一手经办的,老奴都要以为这功劳王爷给错了人。”陈桂最近这段日子,过得很不踏实,人看着都消瘦了许多。
“不要妄自菲薄,”谢安澜拨弄着茶盖,薄唇轻抿,“本王确定这棉花就是你找到的,不信你问王妃。”
陈桂下意识偏头向陆乘舲看去,陆乘舲肯定万分地向他点了点头“在沂城的时候,殿下只嘱咐了你一人找种子,这棉花种子确实出自你手。”
“那那老奴也不想再收集种子了,”陈桂无奈只得接受这个自己都不愿意相信的事实,总不能堂堂王爷王妃因为这点小事而来蒙骗自己吧,“就像王爷所说,能找到棉花种子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