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磊很实一诚,把最后一百斤的零头给抹了,直接给算两千九百斤。
总共一百七十四两银子。
谢安澜也不坑他们,没有拿银票结账,用得是这段时间陆陆续续卖马鞍得来的现银结的账。
由于城中的商人都走了,各大钱庄自然也没有剩下人,将士们买马鞍都是给的现银,谢安澜没地方存,就全都放在了宅子里,这不出趟门,想着在路上万一要使,就多带了些,不然今天还真不够。
白花花的银子摊在眼前,村民们都笑开了花,这下不用担心过不好年了。
三千斤红糖,一辆马车自然是装不下的,好在他们还带了两百多名护卫,加上村民们送了好些自家编制的藤筐,两人合抬一筐也能抬回城。
临走时,金磊还从自家院子里捉了只鸡硬塞给谢安澜。
他拿不出什么感谢的好东西,唯有自家养的鸡以示心意。
谢安澜原本不打算要,最后看他那么热情,只得收下。
回城的路上,原本谁也没把这只鸡当回事的,丢在马车的一角,等它自生自灭。
结果这只鸡好似察觉不到自己的命运一般,被人捆住了翅膀和脚也不闹腾。
它就是叫了两声,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后,屁股朝着他们,缓缓地生出了一个白生生的蛋来
谢安澜,“”
陆乘舲,“”
陆初一,“”
陈桂,“”
一时间,马车车厢里的气氛像是被凝固了一般,所有人都停顿住了。
良久,谢安澜才缓和气氛道,“原来这是一只能下蛋的母鸡啊。”
“嗯,证明那金磊是真心感谢殿下的。”陆乘舲认真点了点头,“农家养的母鸡一般都是不会杀的,留着下蛋换钱,除非这只母鸡再也生不出蛋了,为了不浪费粮食才杀掉,像这只大冬天还下蛋的母鸡,就更是稀罕了,别说送人,自家宝贝都来不及。”
谢安澜没想这么深,他就是缓和一下气氛,被陆乘舲这样一说,他倒是有些不想杀这只鸡了。
很快陆乘舲的心思就不在鸡身上了,转而问道,“殿下买如此多的红糖,可是想做红糖生意”
“红糖生意赚钱吗”谢安澜对这方面的事不是很懂。
“帝都市价上一斤红糖二钱银,总得来说从沂城运回帝都刨去运费和损耗,殿下挣个一钱银不是问题。”
这也是他刚才之所以没有拦着殿下不让买的原因。
“那霜糖又是什么价格”谢安澜知道红糖一定能够赚钱,不过他买红糖的心思不仅仅只是为了靠倒卖挣钱。
陆乘舲虽不清楚谢安澜问糖霜的价格做什么,但还是仔细与他说了,
“糖霜是红糖熬煮过程中凝结出来的,甜度比红糖更甚,往往千斤才凝结出一两,甚至有些几千斤都凝结不出一两,所以它的价格十分昂贵,十两银子一两。”
“十两银子一两,这么贵”这么说来吃一斤白糖就要花掉一百六十两银子,堪比吃金子了。
谢安澜怎么也没有想到,糖能贵到这种程度。
陆乘舲紧接着又说,“别看它这么贵,好些人家想买还买不到,几千斤糖才出一两糖霜,天底下哪有那么多红糖来霍霍,因此每每除却进贡给皇宫的糖霜,其余的全被各大权贵给刮分得干干净净,市面上是一粒糖霜都见不着。”
“也就是说,这糖霜好卖得很”谢安澜右手食指敲着左手手背问道。
“不止好卖,那是疯抢。”这话是陆初一回答的,他跟着他们家少爷走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