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桢道“不错,只是若是它被用来做这样的事情,打碎了却也无妨。”
云檀看了他一眼,不再多问。
眼下八门血煞阵已破,蔺氏一族已无回天之力,有调息完毕妖族之人正蠢蠢欲动地上前,想要找他们算账。
任凭门外还有再多蔺氏的家臣,此时也没有什么顾忌的了。
是非之地,还是勿要多留。
云檀同司渝对视一眼,道“走罢。”
阿寻拽了她一下,眼巴巴道“阿檀姐姐。”
云檀顿了顿,问他“你同我一起走吗”
阿寻“唔”了一声,显然也被蒲悯刚刚的动作给吓到了,这时抓着云檀的袖子不肯放开。
云檀只好将他带着了。
蒲悯见状,不置可否地笑了一笑,也趁着众人不注意,悄然离去。
夏侯瑾回头望了蔺宛芳一眼,只是本身遥山岛便与蔺氏立场不同,他也无话可说,只好默然地离开了。
“所以说,蔺氏搞这么大一出,便只是为了斩灵化蛟么”云檀抱臂倚在墙边,自言自语道。
“虺蛇一族,三百年得一机缘。”
一道有些凉凉的声音传来,蒲悯坐在轮椅上,慢悠悠地接话,“只是蔺伏波大张旗鼓地设一八门血煞阵,倒不仅仅是为了这个。”
云檀没好气地看他一眼。
蔺氏搞了这么一出,城主是肯定做不成了。蔺伏波身死道消,蔺宛芳独自一人,还要面对那么多妖修世家的怒火,也不知会是什么光景。
云檀十分怀疑,金河宴会一事,蒲悯在其中究竟有没有暗中做手脚
只是现下就算找出证据,也拿他没办法。况且云檀只是受薛灵照之托,将阿寻送回来,本来就不应当管这么多闲事。
如今是金河宴会的第二天,极乐之月还未结束,然而一切已经尘埃落定,蔺氏再无回天之力。
城主之位被谋划多年的蒲悯名正言顺地送给了阿寻后,他倒也不像那天那样疯了,这时只微微一笑,好像不在意云檀这个小辈的冒犯,依旧很有耐心地道“蔺氏一族,乃至无妄海,都流传着关于长生秘法的传说。”
此时他们依旧在蒲悯那破旧的院子里,白桢不知何时走了过来,闲闲地插话道“八门血煞阵需要的是煞气,金河水养育两岸生灵数年,即使当日戚照夜再多的煞气,到如今也早就被洗净,那日金河桥上的,原是一个聚灵阵。”
“所以,蔺氏究竟还想做什么”
蒲悯道“你问问你身边那位小兄弟,不就知道了吗”
白桢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夏侯瑾,忽而像想到什么一般“你同那蔺小姐有什么首尾”
夏侯瑾有些无奈道“白桢师兄,你为何要这么说”
白桢完全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你还装不知道么那天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不若你去问问她吧。”
夏侯瑾默了一下,道“我家与他家,本就只是合作关系而已。”
云檀不由想到,蔺氏掌管朝夕城数百年,势力几乎和遥山岛并肩,这样两大势力之间,恐怕实际上也大多是塑料情谊。
如今朝夕城易主,换了无妄海年纪尚小的龙子大人,对遥山岛的主人夏侯氏来说,焉知不是好事呢
她却又忽然想到那天在金河宴上,蔺宛芳半途要过来他们的座位,语焉不详的话语,原来那时候她就是想提醒夏侯瑾,要他快些离开。
“你说的长生之秘,是怎么一回事”司渝忽然道。
蒲悯道“我也只是推断罢了,当年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