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略带命令的语气惹得沈知节轻呵一声,“你知不知道你打电话求助的时候我人在欧洲与南昭市的时差是六个多小时,也就是半夜十二点。我一路披荆斩棘跨越大洋彼岸来救你,你就是这个态度跟我说话”
看在今晚的确是靠他脱险的份上,何妍这才扯出一个和善的笑容,故意放软了语气柔声说道,“沈知节,您就大发慈悲开我的车子带我走吧。”
他冷哼了一声,这才将她在放在副驾驶上问道,“你是自己开车过来的”
何妍将副驾驶座微微放平,整个人仰在上面,疲惫的答道,“是的。”
“为什么要自投罗网”
其实并非是自投罗网,只是傅慎行采取手段是杀人诛心。故意留话说要来找她,可却迟迟不出现,让她在等待中煎熬。索性伸头缩头都是一刀,她便直接与他正面交锋了。
何妍心里虽千回百转,却也只能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他盯上我了,要对付我是迟早的事。我不是想着一般主动自首都能得到从宽处理吗,哪知道傅慎行这么冷血无情。”
沈知节挑眉转过来看了她一眼,目光从她精致的脸上慢慢移至她玲珑有致的身材上,“盯上你了,难道这就是别人所说的得不到就毁掉”
见他自动理解为这种事,她心里暗自觉得诙谐好笑,可面上仍然不动声色,“兴许吧,不是说兄弟之间有心灵感应吗,说不定他就是这么想的。”
闻言,沈知节踩了个急刹将车子停下。
何妍原本已经阂上了眼,身体却随着猛然刹住的车一震,只得再次睁开,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却见他深邃的双眼中带着许些阴沉。
“我跟傅慎行不是兄弟。”
她知道沈知节不喜欢那个与他同父异母的兄弟,却只是若无其事的开口,“那为什么你们长这么像”
“你”
见他已经危险的眯起眼,何妍这才作罢,“我知道,一定是巧合,巧合。”
沈知节一副算你识相的表情,这才继续踩着油门离开了这个荒凉之地。
与傅慎行耗了一天,她早已累得苦不堪言。再加上这夜路漫长,天色寂静,她竟就这么毫无防备的在车上沉沉的睡着了。
开夜车最是枯燥乏味,旁边的女人又已传来浅浅的呼吸声,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沈知节皱眉本想把她弄醒陪自己聊天解闷,结果看她疲惫的躺在副驾驶上,衣领因为她的睡姿微微敞开,露出她光洁的脖颈,精致的锁骨,慢慢往下移就是若隐若现的深沟
他顿时打消了叫醒她的这个念头,就连开夜车的烦躁情绪也一扫而光,甚至嘴角还勾起一丝散漫的笑意,“睡吧,睡好了才有精神陪我玩。”
随着他脚下施力踩踏着油门,那辆白色的车子在宽阔无人的道路上势如疾风的驰骋着。
还是上次那家酒店。
沈知节抱着她进了房间然后顺势长腿一勾的把门给捎上了。
随着房门砰的一声合上,何妍也被猛然惊醒。
待看清周围的环境和眼前这个男人不怀好意的笑容,她就瞬间明白了自己又成为了待宰割的羔羊。
果然如她所想的那般,刚出虎穴又入狼窝。
她看了看墙上的壁钟,皱了皱眉,“沈知节,现在是凌晨三点。”
他将她放在床上,慢条斯理的褪着自己的衣服,“我知道啊。所以说都这么晚了还睡个什么睡,索性做些更有意思的事。”
“你怎么满脑子都是这些事,”何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