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穗拍拍自己背着的小包和水壶。
“大家不用担心。”
花开院小姐花开院,到底是怎么如此自信的说出这句话的。
在场好几个人心中不由得升起这种震惊。
只有幸村配合的说。
“就拜托花开院同学了。”
“好,等幸村同学的比赛结束,你们就直接过来这边吧。”
小泉经历了激烈的思想斗争,不知道脑补了什么,真田又的确比幸村更需要教练的临场指导。
“把心放在比赛上。”
最后这句话欲语还休,想表达的意思百转千回,幸村马上明白小泉是指什么,哭笑不得的心情甚至冲淡了早上起床后的些许沉郁。
对幸村来说,并不介意多几个人看他的比赛。
即使是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同一时刻,同一个起跳和发球,同样的手臂弯曲的同样的弧度,映射在所有站在在球场旁的瞳孔中,他今天所打出的球,唯独会在美穗的眼中存在着网球之外的意义。
或者说,唯独在幸村的心里,有着只想传递给那位少女的隐秘私语,美穗所看的东西才独一无二起来。
因为全世界,幸村只希望美穗能了解自己,这种渴望是初次恋情的纯真、还是所有恋人都会有的辗转酸楚、是爱中值得被赞颂的、还是值得被忧虑的东西,他已经全然不在乎。
正是这种眷恋的期待,区别了美穗与其他所有人的人,一切只因此而不同。
想到这里,他去看那个带着樱桃项链的女孩。
她正弯着腰偏头,认真的问幸村。
“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表面上看起来很正常,美穗其实昨晚都没睡好,今天怎么回答幸村同学的问题,幸村同学赢了怎么回答,输了怎么回答。
其实不管输赢,今天还是昨天,美穗不觉得自己的回答会产生什么变化,两人认识也有一年多,交往了几个月,每天都有说不完话,幸村从不对美穗隐瞒些什么。
你是个很好很好的人,人品贵重,有点陈腔滥调。
幸村同学不管对谁都很热心,但也体贴的不会去滥用别人的好意,跟恋爱好像没什么关系。
幸村精市是花开院美穗喜欢,信赖的人,酸的牙都隐隐作痛。
就像绞尽脑汁,也找不到看似正确答案的应考生,又总有种什么样的答案都会被接受的安定感,美穗苦恼的的脑内敲自己的头。
跟网球俱乐部其他人告别,两人走到幸村比赛的球场中。
美穗按照惯例坐在教练席上,放好水壶和毛巾,随时准备给幸村使用。
幸村的对手年龄上推测是个高中生,按理说很有已经经历过大半发育期的优势,高中生在对面场地却板着脸,如临大敌。
教练的椅子很高,足以让美穗坐在上面前后一摇一摆的晃着腿,她看着幸村从网球包中拿出球拍,最后确认一遍握手的手感是否合适。
比赛开始了。
即便在美穗最夸张的设想中,也没有如此荒诞的情形。
她甚至来不及思考每一球的打法,从中又能得到些什么东西,比分已经推进到四比零。
能过五关斩六将,在全国性的赛事中走到现在的选手,在美穗直观的旁观者视角上,居然跟幸村过去在网球俱乐部对打的,其他网球俱乐部车轮战时的成员,没有看出多少实力差距。
当然不可能是其他网球俱乐部的十几个人,全都是全国赛事的本赛水平,只能解释为幸村的实力太强劲,以至于能彼此差别很大的两位选手,在他面前都是一模一样的无力,导致现在这位高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