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了便能立刻见到,能问冷热,知寒暖。
故而她跟萧太妃东拉西扯了一通,就是不把话往她想的方向上引。
可她看着元祐那一脸的清澈懵懂,又有些心软。
这也是被母亲捧在怀里长大的心肝儿,宁愿舍得母女分离,也想离兰陵长公主远远的,足可见,萧太妃是打心眼怕极了她的母亲。
瑟瑟一时心软,微低了头,道“既然这样,那不如进一步,让玄宁自请外放,带着元祐离京吧。”
此言一出,萧太妃立即起身,朝着瑟瑟拜倒,热泪盈眶,感念道“谢皇后娘娘体恤,您别怪我耍心眼,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我实在怕极了她会被牵连”
瑟瑟忙和元祐一人一边将她搀扶起来,看着萧太妃的模样,瑟瑟总觉得心里发涩,细细品咂,又觉得心里某一处空落落的,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只是望着元祐,竟有些羡慕她。
她搀着萧太妃,轻声道“您不必多心,我也是做母亲的人了,知道也理解您的一番苦心。只”她想说,这不是三年前,而今朝堂斗争日益激烈,母亲怕不会轻易放玄宁离去。可转念一想,说出来又有什么用呢,平白惹人忧愁罢了。
因而她收拾了心情,将话咽回去。
萧太妃抚着她的手背,深切道“谢娘娘,真的谢谢您。”
瑟瑟又安慰了她几句,待晚膳时分,挂念着钰康,才匆匆离去。
出了殿门,婳女道“娘娘实在不该答应得这么痛快,这件事不是您能办成的,就是陛下,也未必能拗得过长公主。万一闹起来,您夹在中间,不定又有什么风浪”
瑟瑟冷静道“我也不是全为了她们。我刚才突然想明白了,这个时候,玄宁借大婚离京,其实是一件好事。陆远的事还没了,陛下和母亲各不相让,我只怕再继续下去,玄宁不能置身事外了,让他出去避避风头也好,省得跟母亲和裴家瓜葛太深,最后”丢了性命。
两人正说着,魏如海急匆匆顺着芙蕖小径碎步过来,在殿门朝瑟瑟一揖,道“娘娘,您快去一趟宣室殿吧,出事了”
瑟瑟忙问“出什么事了”
魏如海跺了跺脚,嫌弃道“还不是那位中州刺史惹出来的,真是个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