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验来判断,贺兰懿与兰陵的关系更亲厚,而那位中州刺史陆远则更圆滑,更想在他和兰陵之间谋求平衡,想谁也不得罪。
所以前世与兰陵里应外合作乱的是贺兰懿,所以当兰陵几乎到了山穷水尽地步时,陆远依旧按兵不动,需要她派出温玄宁去联络,去请
前世的沈昭太过嗜杀残暴,凡与兰陵有瓜葛的皆被打作逆,欲除之而后快。这固然能在短时间内迅速敛权,可也有个弊端,就是把一些本不该是敌人的人逼到了对方的阵营。
那么这个中州刺史到底能不能收归己用
他这么想着,突然开口问“如果有这么一个人,他明显想左右逢源,谁也不得罪。可当一方势弱时,派人去请他,却也能请得动,这是为什么”
殿前的王效和苏合面面相觑,默了片刻,苏合大咧咧地上前,道“这有什么难的他有把柄落在对方手里呗。”
对,就是这样,中州刺史陆远一定是有把柄在兰陵的手里。
所以当最后沈昭和兰陵胜负已定,兰陵东山再起无望时,还是能调得动陆远。
沈昭轻叹了口气,这又是什么不为人知的陈年往事,他又该从哪里去知道呢
他缄然片刻,唤进内侍,让请他的八叔宁王过来。
行不行的,死马当活马医吧。
与内侍擦肩而过,魏如海回来了,他笑眯眯地走上御阶,朝沈昭道“臣去时娘娘正在饮药,她说想陛下了,跟着臣一块来了,就在殿外”
沈昭弯唇微笑,让王效和苏合退下,亲自出了殿门,把瑟瑟扶进来。
瑟瑟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临盆,沈昭小心翼翼护着她的肚子,扶着她到御座上坐好,借着烛光仔细打量她。
她未施粉黛,两弯细眉若远山凝雾,肌肤更是白如细瓷,不是匀过铅粉泛着珠光的白,而是有种孱弱病态的白。
他不禁忧心,轻声问“你感觉怎么样难受吗”
瑟瑟靠在龙椅背上,抚着肚子,有气无力道“我感觉怎么样这滋味只有你自己怀一次才能知道。”
沈昭瞧着她的模样,叹道“我要是能怀,我早怀了,我才不舍得你遭这份罪。”
瑟瑟合着眼皮默了一阵儿,倏地睁开眼,腻乎乎地攀上沈昭的手臂,道“我不怕遭罪,只要能安稳生产,孩子生下来健康,我就心满意足了。你都安排好了吗不会出岔子吧”
沈昭握住她的手,笃定道“放心。”
两人腻歪了一阵儿,魏如海进来禀,说是宁王到了。
沈昭摸着瑟瑟鼓起的肚子,幽幽道“但愿你八爷爷能讲出当年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