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的、满足的笑靥轻绽,沈昭十分珍重地抱着瑟瑟坐起来,摸了摸她的脸,低声将她唤醒。
瑟瑟的反应如他一般,揉搓着惺忪睡眼,迷迷糊糊地呢喃“婳女,我还想睡”一抬眼,猛地看见沈昭那张俊脸近在咫尺,有短暂的茫然,但随即反应过来,撒娇似的在他颊边蹭了蹭,娇声道“阿昭,我以后每天早上醒来都能看见你么”
沈昭抱着她笑说“自然,只要你不始乱终弃我,我也不始乱终弃你,以后我们每天醒来都在一起。”
瑟瑟被他逗得咯咯直笑,正嬉戏混闹着,忽听幔帐外传进刻意加重了的脚步声,她脸颊一热,忙从沈昭身上起来,想要坐端正了,却恍然觉出身体内部传来撕裂般的疼意,难受地低吟了一声,没好气地斜睨了沈昭一眼。
沈昭忙掀开被衾来看她,谁知瑟瑟只看了他一眼,脸颊登时红得更厉害。
沈昭不明所以,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一怔,也红了脸。
两人的寝衣满是褶皱,自是狼狈不堪的。沈昭的亵裤上除了褶皱更是还沾染了淡淡的血渍,白锦为底,绯花朵朵,极暧昧,又诱惑。
昨夜的记忆犹自滚烫,两人好像都有些害羞,良久无言,只偷偷偏头瞧一瞧对方,再默默把头转回去。
梅姑和婳女领着宫女们进来,端着铜盆、净水、绵帕伺候了他们梳洗,又各自换上外裳,摆好早膳,准备用完了去御前请安。
瑟瑟身上疼得厉害,走路略有些磕绊,偏还是个一刻也闲不住的性子,一瘸一拐绕着她的中殿转了一圈,暗自点评了一下现有的装潢摆设,蓦地,视线停住了。
临窗的妆台前摆着瓷钵、釉罐,本是珠光彩溢,奢华无比,唯有一支白釉瓷瓶立在当中,显得很不和谐。
瑟瑟记得,昨夜她等着沈昭来却扇时好像还没有这个瓷瓶,心里好奇,拿起来左右翻看。那边沈昭刚整理好了衣衫,正拂帐而入,看见她手里拿着这个瓷瓶,脸色倏得变了,未及细想,下意识拔高了声调道“放下”
瑟瑟被他喊得一哆嗦,再看看这瓶子,愈加好奇,拨敛着裙纱走过来,问“这是什么啊”
话还未落地,便被沈昭劈手把瓷瓶夺了过去。他极利落地将瓷瓶塞进袖中,沉声道“不许碰这东西。”
瑟瑟被他这一通古怪做派惹得好奇心大盛,非缠着他问是什么。
沈昭心里有过犹豫,想要告诉她,可一想到父皇那冷酷阴狠的模样,心里又有些发怵。瑟瑟自来是个单纯浅薄的性子,心里藏不住事,万一知道了以后在父皇面前不经意露出怨怼之色,被他察觉出
沈昭犹记得昨日父皇那句话
“你要是下不了手,也无妨,朕派人来做。”
这句话比这瓷瓶还令他恐惧,瓷瓶在他的手里攥着,他能让它离瑟瑟远远的,可暗处的箭却防不胜防。
沈昭决心先不告诉瑟瑟,只将瓷瓶收好,想要打个岔糊弄过去,谁知瑟瑟不像从前那么好糊弄了,大有不问清楚不罢休的架势。
沈昭倒是可以随意编个瞎话来把这事遮挡过去,只是她已经嫁进了东宫,难免要常日里去裴皇后处请安,万一碰上父皇,再把事情浑然无知地说出来,岂不要坏事
他左思右想,既要把事情遮掩过去,又得让瑟瑟打心眼里觉得这是禁忌,以后绝不再提。脑中倏然划过道灵光,他一狠心,暗道豁出去了,把瑟瑟摸进他袖子的手摁住,轻叹了口气,很是难为情地低下了头。
“瑟瑟,你也知道,昨夜新婚我也是头一回,我怕床底之间不够尽兴,特意让太医院给我开的补药。”
瑟瑟哈
她刚才都听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