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纱若烟似雾, 披在那玲珑浮凸的身上, 一张小脸白皙干净,不施粉黛, 在仰头看他时透出几许茫然无辜来。
像极了少年时的模样。
这样的她, 清澈精致,柔媚娇憨,仿佛连岁月都忍不住怜惜, 不舍得在她身上留下丝毫痕迹。
是呀, 他的瑟瑟怎么会有错就算是错, 那也是旁人的错。
沈昭伸手抬起她的下颌,声音极尽温柔“瑟瑟, 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把人揪出来,亲手杀了。”
她安静乖顺地看着他,浅瞳中水波潋滟, 浅浅一笑, 娇弱似依畔而生的花,却又透出几分挑衅“我要是不呢”
沈昭手劲骤紧,将她的脸捏得变了形,语气却依旧柔和,仿佛还是昔年, 两人恩爱时, 耳鬓厮磨, 情话喁喁。
“那你就跟他一块死。”
这却吓不住她了,瑟瑟眉眼弯起,笑得没心没肺“那真是太好了,陛下是天子,金口玉言,可千万得说话算数。”
沈昭面上苍冷,可心里却抑不住一恸,这梦本就前后不衔接,没头没尾成断篇,他这么一难受,梦中场景愈加模糊,稍一恍惚,画面便转了。
那身着內侍浣白锦衣的男人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求饶“陛下,奴才是长公主和裴太后安排进昭阳殿的,太子早夭,长公主说说”
沈昭面容上是坚冰一般的冷静“说什么”
地上的人颤抖不止,唇齿磕在一起,说出的话也断续含糊“她说奴才只要让皇后再怀上孩子,剩下的事她会安排。陛下奴才跟皇后什么都没干,她不许奴才近身,唔”
內侍火速上前,将他的嘴堵上拖出去了。
殿中重归静谧,沈昭看向歪在绣榻上一脸慵懒散漫的瑟瑟,嘲讽道“还真是条忠心的好狗,这个时候了,还不忘护着你。”
瑟瑟打了个哈欠,满不在乎道“男人嘛,不就是这么个样。”她拢了拢衣襟,似笑非笑地看着沈昭说“当年你不也是这样,跟着了魔似的,夜夜缠着我。”
“你拿我跟他做比”沈昭那风雨不动的神色终于有了变化,微眯起眼,看向瑟瑟,却见她满是戏谑,丹唇轻启,似是还想再说什么。
沈昭霍的起身,抢先一步上前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摁在榻上。
她身形纤秀瘦弱,被扼住咽喉,宛如失了羽翼的蝴蝶,孤弱无助地躺在砧板上,等着人朝她身上下刀。
沈昭刻意将手劲加紧,让她喘不过气,憋得脸通红,而后再松开,让她吸几口新鲜气,再把手收紧,如此反复,像是玩弄掌间之物,信意自然。
他是阴沉狠戾的帝王,善玩权术,手段凌厉,最知道怎么样折磨人。
看着她皱眉痛苦的模样,沈昭觉得憋闷已久的心里好像透进了几缕清风,心情好多了。
目光如刃,划过瑟瑟白皙若玉的颈线,往下,最终落在了她平坦的腹部。
“不是说不想要孩子了吗看来只是不想跟我要,温瑟瑟,你嘴里什么时候能有一句实话”
瑟瑟被扼着颈部,挣扎着笑了“是呀,我一直都在骗你。当初我嫁给你,不过是受了长辈的撺掇,人人都说你好,我心想女孩儿家总得嫁人,嫁便嫁了。后来入了宫,母亲告诉我,要想地位稳固,便不能允许后宫中有异生子出现。所以我才一个劲儿地霸着你,不许你纳妃,不许你看旁的女人。现在想想”
她猛地皱眉,咳嗽不断,那般撕心裂肺,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了。
沈昭无动于衷,看着她痛苦的模样,却只如在看陌生人一般,将勒在她脖颈的手松了松,饶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