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
陈羁说着,摁在她脑后,手动让她的视线换了个方位。
林知酒刚好也转移话题“还挺好看,纹身师也在伦敦吗他技术还挺好,我也想文一个了。”
说起这个还真来劲了,林知酒兴致盎然“你说我选什么图案好迢迢好像有文过一串字母,也挺好看的,要不我也文字母”
陈羁头都没抬“那是她初恋的名字缩写。”
“我知道啊。”
这事儿他们五个都知道,路迢迢当年爱得轰轰烈烈,分手也分得潇潇洒洒,度过失恋期只花了一天,却又在一周后,锁骨上多出来道文身。
林知酒又说“但你不觉得锁骨文一串字母特别酷吗这位置也很适合女孩子呀。”
陈羁声音中带了嗤意“你文什么初恋的名字”
林知酒一顿,空着的那只手手指轻蜷“那还真不行。”
陈羁动作不觉一僵,棉签轻抬离开她皮肤,他的目色沉沉,浓稠的情绪像是夏日的沉闷午后。
“怎么不行”
林知酒思索片刻“因为我到现在都没有选好,我的初恋到底是工藤新一,还是越前龙马。”
陈羁“”
他的眉目依旧轻皱,即使听见林知酒这句,也没松动半分。
“那三年,也没有吗”陈羁的嗓音低低沉沉。
“你说巴黎那三年”林知酒答道“没有啊,我,母胎o美少女。”
沉闷的夏日午后,阴暗弥补的乌云来的快,散的也快。
眉宇舒展开来,陈羁换了根棉签。
林知酒却想起什么似的,说“要不是因为你,我美好的校园生活一定还有段纯洁的校园恋爱相伴。”
陈羁不假思索都知道她说的什么事。
“边启行”
林知酒“这名儿怎么这么熟”
陈羁冷笑“你那错过的初恋。”
这么一侧面提醒,林知酒还真想了起来。
“我就说怎么有点而熟悉。”林知酒道“全名你都记得啊我都只记得姓边了。”
“我记性好。”陈羁不咸不淡地说。
说话的功夫,消毒也结束了,没出血,不算严重。
陈羁将那两根棉签丢进垃圾桶。
“四个马同学。”林知酒道“一说起这事儿我就有点恨你。”
陈羁装好药箱,起身放回原处,同时满不在意地回她“恨吧。”
反正后来每次回头想,他都觉得当时的决定明智极了。
林知酒看他这样子,叹口气说“算了,我也举报过你,咱俩扯平了。”
林知酒是在林老打电话问她在哪儿的时候才离开飞云湾的。
走之前,还单方面冰释前嫌地去和小九打了招呼。
到家时刚好在准备晚饭,张姨喊林知酒去洗手准备吃饭。
才刚吃完一个小时都没有,林知酒摇摇头“我不饿,才吃完还没多久呢。”
不过话虽这么说,林老下楼时,她还是上了桌,面前摆着份水果沙拉,主要任务是陪林老说话吃饭。
“今天干什么去了”林老道“一整天都不在家,也没去公司吧”
林知酒古灵精怪地眨了下眼,暂时性撒谎道“上午去了青泱路那边的艺术馆,下午去找陈羁撸猫了。”
“手也是猫抓的”
“嗯嗯。”
红肿还没消,不过好在这会儿也不疼了。
“处理过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