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句废话,他没再问,目光落在林知酒小臂上与周围白皙皮肤形成鲜明对比的的伤痕。
他皱着眉“打过疫苗吧”
林知酒点点头“三月中就打过一次。”
养了狗开始,她都会定期去接种。
狂犬病疫苗接种后,一到两个月之内再被抓伤是不需要再次注射的。
陈羁松口气,握住她手腕的力道却不松,直接把林知酒拉到卫生间。
二话没说,打开水开关便把林知酒伤口处放至水下。
林知酒没问,这会儿倒是安静的任他折腾。
陈羁又弄了点肥皂水,仔仔细细地给她清洗伤口。
所幸没有出血,只是红肿,但到底这细长的红肿伤疤,落到林知酒的胳膊上,就怎么看怎么触目惊心。
陈羁一边让水冲着,一边无波无澜地问她“怎么被挠的”
林知酒冷哼一声,告状意味十足“我什么都没干,甚至还承诺以后给它买好吃的小鱼干和零食,是你的猫不识好歹。”
得,咪咪都不喊了,直接“你的猫”。
陈羁抬眸看了她一眼,倒没问真假。
不过他知道,他的猫确实挺认生。
“好了。”清洗完,陈羁又说“下楼。”
陈羁从一楼的储物柜里找出常备的医药。
林知酒怨声载道“不会还要涂药吧”
她从小就是个吃药愁,连带着外敷类的都要因为那股味儿嫌弃半天。
“消毒。”陈羁言简意赅地说。
陈羁拉着他坐到沙发上,猫爬架上的小九,从听见主人下楼来后,便飞速下来。
布偶很喜欢在家粘着主人走来走去,而小九身为一只猫,也没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
小九习惯性地要去蹭陈羁裤脚。
林知酒瞥见,没好气地说“你把它惯得跟你小女朋友似的。”
陈羁低身弯腰,捞起小九抱进怀里。
林知酒眼睛都瞪圆了“你不会还想奖励它吧,你这个恶毒的男人,养猫就是为了借机”
剩下的话在喉间卡住,因为林知酒亲眼看着陈羁走到一个房间前,把猫放了进去。
重点是,那间屋子的门口,有一道一米左右高的护栏,是小九跃不出来的高度。
林知酒“”
这男的,狠起来连自己“小女朋友”都关。
小九大概这会儿才知道自己是犯错了,眼神可怜无助。
它可从来没被关进这里过。
小九轻轻地喵了一声,叫得又轻又软,林知酒隔着一段距离听着,都要心软。
不过陈羁却仿佛没听见,转身便走回来客厅。
他从医药箱拿出一小瓶碘伏,林知酒看见,明显地松了口气。
陈羁太了解不过,却只说“伸手。”
林知酒照做。
趁着陈羁低头用棉签蘸取碘伏的同时,她声音放得很轻地问“你什么时候弄的文身”
陈羁模糊时间概念“在伦敦的时候。”
“这样啊。”林知酒又问“你文的是只什么鸟”
仔细回想,那图案既不像某类鹰,也不像其他那些常见的种类。
青蓝的羽毛,翅膀尾端一片赤红,周身的团团烈焰,一条腿。
那三秒间记住的元素拼接不出来一个具体意向。
陈羁低着头,轻手托起她左臂,棉签挨到伤口处皮肤时同时开口“毕方鸟,山海经里的一种鸟。”
他的动作已经轻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