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自倾不说话,算是默认了他的话。
陆放嗤笑了一声,“今天早晨,发现你发烧的时候,我他妈急得像个傻逼一样抱着你就往回赶,结果呢俞自倾,你可真是会骗人。”
“酒店说昨天中午打过电话,你接了对吗不想接受我的求婚所以故意把自己折腾生病呵,倒是我让你煞费苦心了。”
俞自倾的沉默彻底激怒了陆放,他向前走了一步,捏着对方的下巴逼迫对方抬起头来看着自己。
“你是为了谁沈隹吗还是胡翰濂”
陆放双眼发红,嗓音沙哑可怖。
“既然这么不想跟我在一起,又何必演得这么入戏呢”
陆放手上稍稍一用力,俞自倾就痛得忍不住皱了眉,他的眼睛很快红了起来,带着一副病态的脆弱模样。
陆放几乎立刻心中一痛,反应过来时手已然松开,但仍旧在俞自倾的下巴上留下了一个鲜明的指痕。
俞自倾的头歪向一侧,狼狈地露出一小片惨白的侧脸。
过了一会儿,病房里响起一阵由近及远的脚步声,直到病房门被轻轻关上。
陆放走了。
俞自倾这么想着。
半晌,忍了太久的眼泪终于一滴一滴落在他的手背上,灼热又滚烫。
接下来的几天陆放都没有出现,他专门请了一个护工在医院里照顾俞自倾,梁传也时常过来,但是却始终不见他本人。
俞自倾心里知道,他和陆放大概到了需要说再见的时候了。
只是这结局着实惨痛,他始终没能好好地跟陆放说再见。
说再见
俞自倾忍不住笑自己,大概从一年多之前自己做出决定开始,他就已经失去了好好告别的资格。
出院那天是梁传来接的,俞自倾没有张口去问陆放为什么没来,倒是梁传主动说陆总这几天忙得已经通宵了几个晚上。
俞自倾听见这句话心里咯噔一下,却又始终只能冲着梁传扯了扯嘴角。
回到家里,房间里依旧是他们离开那天的样子,看样子陆放也没有回来过。
俞自倾花了整整一个上午的时间把房间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换上了新的床单。
他在客厅里看电视,在书房读书,在浴缸里泡澡,在这个屋子里整整呆了三天没有离开一步。
第四天傍晚,偌大的房子里依旧只有他一个人在。
星选传媒的负责人再一次发来短信催促他,这次他很快做出了决定,给了对方回复。
这天晚上他最后一次用了家里的厨房,做了一顿还算丰盛的晚餐,是两个人的量,但却没吃几口就饱了。
其实从前他用的次数也不是很多,总是陆放给他做得多一些。
晚饭后他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在这里不过才住了一年多,但要是仔细收一收,却发现大大小小的东西摆满了屋子,什么都想要带走。
但他心里知道其实什么也带不走,最后索性便通通不带了,只往行李箱里装了些衣服和随身用品。
行李装好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俞自倾坐在床边看着墙根放着的行李箱,心一点一点慢慢沉下去。
他又打量了一遍这个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他想就这样吧,只能这样了。
他躺在床上的那一刻觉得自己已经筋疲力尽了。
俞自倾伸手关掉了床头灯,就躺在主卧的那张大床上,抱着被子把头深深地埋进枕头里。
被子上残留着一点属于陆放的味道。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他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