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黑漆漆的没开灯,俞自倾身体滚烫此刻正在微微发抖。
陆放整个人骤然清醒,伸手开了床头灯, 柔和的灯光打下来,照清了俞自倾惨白的脸。
他的额上还有薄薄的一层冷汗, 整个人在胡乱地呓语。
陆放心口猛得一扯,伸手去摸额头,发现已经是烫手的温度。
天色蒙蒙亮,陆放用大衣把俞自倾裹着抱在怀里直接退了房。
服务人员明显对于这位住在房间还准备了求婚仪式客人匆匆离去的行为表示不理解,并善意地提醒如果只是普通生病,酒店也有配备相关的医疗资源。
但被陆放直接拒绝了。
刚才他已经给俞自倾测过体温,他已经烧得太厉害了。
原本两个多小时的路程陆放硬是一个半小时就开到了。
路上已经联系好了医院和医生, 是陆氏旗下投资的一家私立医院。
陆放轻车熟路,直接把人抱进病房里。
医生早就在候着了, 陆放把人放好, 医生和护士连忙都围上去。
医生立刻安排助手先给人打了退烧针, 然后又挂水,这才仔细给他检查身体。
陆放关心则乱,他和俞自倾做常常是不带套的情况多,这两天次数又的确是频繁了些, 一时担心是因为这个让他身体受不住起了反应。
周医生是陆家的老医生了, 检查好了身体之后示意陆放去外面说话。
两个人在病房外面站定,周医生把鼻梁上的眼镜拿下来,开口先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
“烧得是很厉害, 但这针打下去后应该很快就会退。”
陆放骤然松了一口气。
“不过,应该跟你说的关系不大,”周医生顿了顿,继续道“是受了凉。”
“受凉”这下换陆放愣住了。
接近中午的时候,俞自倾醒了。
他睁开眼盯着天花板半晌,大脑意识逐渐回笼,鼻端淡淡的酒精味让他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带来医院了。
他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他稍微动了动,低头便看到自己的手背上还插着针管。
“醒了”
低沉的男声响起,俞自倾这才发现陆放正坐在不远处的角落里,他的脸沉浸在一片阴影里,似乎正在看着自己。
他眼神沉沉的,莫名让俞自倾的心跳有些加快。
“嗯。”俞自倾不由得抓紧了身上的被子,而后看到陆放起身朝这边走了过来。
“我是不是发烧了”俞自倾有点没话找话,他承认撒谎会让人心虚脸红,甚至比他此刻身体酸软无力、发烫又畏冷的感觉更加痛苦。
陆放却不接话,径直走到了他的面前,俯下身来,伸手掐住了他的下巴。
俞自倾微微一怔,在男人身上闻到了很浓重的烟草味。
陆放手上用的力气实在是有些过于大了。
只见陆放冲着他笑了笑,轻声道“是不是发烧,你不是应该最清楚了吗”
此刻是正午时分,窗外阳光明媚。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病房里,把病房里的一些都烘出了一些暖意。
可俞自倾此刻却只觉得整个人如坠冰窖。
陆放站在病床一步之遥的地方看着他,眉目深刻却饱含痛苦。
俞自倾甚至不敢抬头看他,只觉得心口一阵阵发疼,几乎快要无法呼吸。
“你猜到今天晚上我要跟你求婚了是吗所以才洗了冷水澡。”
陆放的声音没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