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七听了满不在乎,“我林家的矿山够我吃上好几辈子,何必忧心那些赔本的小买卖”
“话虽如此,也不能任由林家赔钱下去啊”管家无奈的叹了口气,“陈芊芊如今被废庶人,您就别再同她置气了,毕竟林家的生意要紧啊”
“没错,我倒要看看,没了城主的依仗,她陈芊芊日后拿什么和我比拼她根本就配不上裴司学”想到这里,林七顿时心情大好。
陈芊芊在府中修养数日,由于体质有异于常人,她背部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疤,想必过不了多久,她又能生龙活虎的祸祸一场。那日韩烁似乎被她气得够呛,接连几天黑着张脸,陈芊芊对此很是不解,“我不就随口一说,他至于那么大反应吗玄虎城的男子怎么这么小气”
“您还有脸说呢”梓锐就觉得纳闷了,三公主能文能武、知人善任,唯独感情上缺了根弦,但凡涉及到“喜欢”二字,她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完全不考虑后果,男女之情于她而言,只有喜欢或不喜欢的区别,韩少君、裴司学怕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会吊死在这棵歪脖子树上。
正说着,一只信鸽落在了他们面前,梓锐见状脸色巨变,他立即取下密信,缠绕在信件处的红绳,意味着花垣城发生了大事。快速看完手里的密信,陈芊芊习惯性的用手指敲击着桌子,眼神逐渐变得锐利起来,“楚楚现在在哪”
“巡防营今日在城外戒严,您这是要”梓锐瞬间明白了过来,事发突然,想要救下那些被困在矿里的矿工,除非及时拿到炸yao炸毁福脉,否则等到消息传入城中,三公主必将腹背受敌,花垣城也会陷入纷乱之中。
陈芊芊深受季言之的教诲,毕竟是一百多条活生生的人命,她做不到见死不救,既然心里有了决断,陈芊芊抬眸示意梓锐,“备马,去巡防营”
逛遍了花垣城的大街小巷,白芨拎着食盒紧跟在韩烁身后,边走边不忘叨唠着,“您说您堂堂一个玄虎城少城主,为了讨得三公主的欢心,居然连跑腿的事都干上了,少君啊您可别忘了我们的初心啊”
“三公主来了来了”“什么三公主,那是庶人陈芊芊”“她怎么还敢出来”“你看她身后那群人。”“好像是三公主府上的私兵。”“她这是要去哪里”
远方传来一阵激烈的马蹄,陈芊芊策马狂奔在街头,身后除了梓锐,还有一群黑甲士兵紧随其后,看得让人目瞪口呆。白芨一时也摸不清到底怎么回事,“三公主不在府里养伤,怎么就这么出来了少君少君少君你人呢”
梓锐察觉到有人紧跟在他们后面,“三公主,我刚刚好像看到了韩少君,你要不要先等等他再说”
“他愿意跟,就让他跟着,驾”陈芊芊握着缰绳,一路狂奔到巡防营所在,当她从马匹上下来的时候,韩烁刚好也追到了这里。陈芊芊随口一句“跟上”,随后带着楚楚给的令牌,堂而皇之的进了巡防营。
“你说你要炸福脉”陈楚楚险些以为自己听岔了,矿工被困一事,尽管她也十分忧心,但她无论如何都没想到,陈芊芊居然连福脉都敢炸了,“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着救那些贱民”
陈芊芊毅然决然,“难道二姐你忘了,他们都是我花垣的子民,从小父亲就教育我们,生命高于一切,没有什么比人命还重要只要我们把后山的福脉给炸了,这样就能开辟一条通道,让矿下的矿工们逃生。”
“但你知不知道,福脉,是花垣城的立城根基,芊芊,你若炸了福脉,就会成为花垣的罪人,到时候,恐怕连我和母亲都保不住你。”炸毁福脉的后果,陈楚楚不用想都知道,三妹会落个什么下场,“那些矿工,为花垣城牺牲,也算是他们作为花垣城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