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芊芊”
韩烁飞身过去,一把将陈芊芊抱了起来,看着她那苍白憔悴的模样,三人不禁同时一颤,赶忙将她送回了房间。林七眼看裴恒带着苏子婴,自顾自的跟着韩烁走了,心里顿时有点难受,她不明白,陈芊芊究竟哪里好了,裴恒为了她,居然连名声都不要了,陈芊芊都是你的错
这边陈芊芊佯装不适的躺在床上,裴恒满脸心疼的给她盖好被子“你到底是城主的女儿,出了这种事,别总让自己一个人扛子婴,去把琴拿来”
陈芊芊见裴恒抚琴端坐到自己面前,嘴角不禁露出一抹浅笑,“和小时候一样,每次我一生病,你就跑来弹琴给我听,生怕我有一点难受。裴恒,真的很谢谢你。”
“你我之间,本就不必言谢。”裴恒颔首一笑,手指开始拨弄起了琴弦,苏子婴垂首站在裴恒身后,整个人像是没有存在感一般。
门外,韩烁听到屋子里传来的琴声,当场就黑了脸,白芨端着汤药杵在门口,深感自己进退两难,“花垣男子,说一套做一套,嘴上说自己不弹琴,实际上却偷偷苦练勾引女子”
韩烁没有理会白芨,伸手一把推开了房门,随着刺耳的推拉声响起,琴音也跟着戛然而止。裴恒一脸坦然抬起头,看得韩烁十分冒火,“裴司学,天色不早了,毕竟男女有别,您和芊芊共处一室,实在有些不合时宜。”
说罢,韩烁随即端起药碗,猛地往陈芊芊嘴里灌了一勺,“吃药”
“咳咳咳”陈芊芊被呛得直咳嗽,韩烁这哪里是给她喂药,分明就是想借机噎死她。
然而韩烁对此毫所觉,一边拍着陈芊芊的背,一边纳闷道,“喝那么急干嘛”
你是魔鬼吗陈芊芊对此翻了翻白眼,还没等她开口,一旁的苏子婴突然上前,他福身夺走韩烁手里的药碗,然后“咯噔”一声跪在了地上,言辞恳切道,“求韩少君不要误会,我家公子日日忧心三公主,小人是怕您服侍不好,这才有所僭越。”
“你”韩烁顿时一阵语塞,他扭头看向裴恒,“难道这也是裴司学的意思”
“韩少君多虑了,子婴跟随我多年,为人最是周到体贴。”裴恒神色淡淡,“韩少君生在玄虎城,可能不懂花垣城的规矩,服侍好妻子,也是花垣男子的必修之一,还望韩少君尽快学好夫德,以便日后能照顾好芊芊。”
“小人苏子婴,见过三公主。还请三公主念在我家公子的关怀之情,允许小人的僭越之举。”苏子婴恭敬跪在陈芊芊跟前,一手托举着药碗,一手将勺子缓缓递到她嘴边,动作小心翼翼。
陈芊芊此刻只觉得自己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索性直接端起药碗,就着一股难以言表的苦涩,仰头一饮而尽。喝完药以后,陈芊芊这才仔细打量起了苏子婴,这个看似乖巧无害的侍从,却让她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苏子婴闻言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又恢复正常,他抬眸正对上陈芊芊的眼睛,声音平淡道,“或许是三公主曾在裴府见过小人,只是您没什么印象罢了”
“是吗”陈芊芊随手将药碗还与白芨,神情若有所思道,“不过你的声音很特别,唱歌一定很好听。”
屋子里的气氛突然尴尬起来,苏子婴福身退回到裴恒身后,脸上隐约带着一起羞涩,裴恒依旧神色淡淡,显然已习惯了陈芊芊跳脱的个性。反观韩烁,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遭,他瞬间原地炸毛,“陈芊芊”
另一边,林七怒气冲冲的回了林府,对着书房里的花瓶摆件一顿猛砸,管家拿起账本看了半晌,等到林七火气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