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注入喉间,缓解了酷暑对喉咙的折磨。
她舒服地“啊”了一声,夹了几颗花生米丢进嘴里,听着嘴巴里咔咔脆的声音,顿时觉得,这才是最幸福的事。
林惠敏剥了几条虾,全放进女儿的碗里,汤芫又夹了一半回去“妈,你别光顾着我,你也吃。”
林惠敏高兴地笑了,眼角的鱼尾纹也显得更深,让汤芫心里又难受了一阵。
她怕自己又哭,转身回厨房拿盐去了。
林惠敏夹起虾,沾了女儿的特制酱汁,轻轻地咬了一小截虾的鲜美被酱汁提出了甜香,只吃一口都觉得是味蕾的极大享受。
她有点不敢置信,不沾酱汁,就这么再吃一口,基围虾独有的鲜充斥在口腔,肉质软滑不柴,让她忍不住扒下几大口白粥
汤芫拿好盐,均匀地洒在花生米上,再丢一颗进嘴里,花生的香味更是发挥到一个极致。
她又连着吃了几颗“妈,这虾有大拇指粗,不便宜吧”
林惠敏从味觉的冲击中回过神来“哎,你舅今天出海回来,捞着很多呢,知道你喜欢吃虾,就分我这一袋了。要不是咱们没冰箱,他就给更多了。”
这话让汤芫想起另一桩事来在她妈妈出事之前,她舅在某次出海捞鱼的时候,船不小触礁搁浅,渔网被扯烂,船也破了,幸好人没事,就是这次空手而回,损失惨重。
渔民每年就指着那几个月出海,每出一次成本都相当大,这一次把本来就经济紧张的舅舅打击得一蹶不振,后来连舅妈也跑了,舅舅后来都振作不起来,还沾了酒,酗酒得厉害。
陵镇本来就是小地方,出了这事之后大家都背地说妈妈的娘家就是风水有问题,命里的另一半都注定跑路。
汤芫没重生前,舅舅的胃和肝都已经不太行了,也就是数着日子等着埋土那天。
汤芫心思一转,当下有了主意,她漫不经心地问“舅舅什么时候再出海”
林惠敏停不下来地吃着女儿的炸花生,含糊地说“再过半个月吧。”
汤芫说“那你到时跟我说一声。”
林惠敏好奇了“怎么,你也想跟着出海”
汤芫神秘地笑笑“到时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