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安舒往前走了一步,“王爷,我是镇北王妃,我们是夫妻,行夫妻之事理所应当,为何要赶我走”
“站住不要过来。”凤北诀捡起地上的衣裳,开始往身上套,“不合适,本王记不起关于你的一切,此时与你实属龌龊。”
凤北诀穿上衣裳,逃也似的离开浴房。
安舒站在浴房里叹了口气,失忆的凤北诀好像也很有趣,就是感觉判若两人。
热水都准备好了,不用浪费,安舒顺便洗了个澡才回房。
“云裳,去把厢房的铺盖给收了,将王爷的东西搬到主屋来。”
既然凤北诀说要还原记忆,那凤北诀应当来与她同住,凤北诀写下了保证书,不管她做什么,都不会对她动手,她才敢这样做。
凤北诀处理完公务回来,看到下人把他的被褥卷起来抱着往外走,顿时脸色一沉,“擅自动本王的东西,该当何罪”
云裳福了福身,“奴婢参见王爷,奴婢等人并非擅自动王爷的东西,是王妃下的命令,让奴婢等人将王爷的东西搬到主屋。”
“什么”凤北诀皱眉,不再理会云裳,提脚朝主屋去了。
安舒正在摆弄古琴,见凤北诀过来,笑道“王爷,你曾教过我一曲凤求凰,要不要我弹给王爷听”
凤北诀不答反问“你让人将本王的东西搬到主屋,是何用意”
“王爷要求我帮助唤醒记忆,重新经历曾经经历过的事,在王爷失忆前,夜夜与我同塌而眠。”
闻言,凤北诀手不自觉紧了紧。
安舒见凤北诀脸色莫测,道“王爷不必忧心,我已经触碰过王爷,王爷并没有不适到想要杀人的地步,所以与我同塌而眠应该没有什么障碍。”
“本王暂且试试。”
凤北诀硬邦邦吐出一句话,试试无妨,若是不行,离开便是。
安舒不语,开始弹奏那曲凤北诀教她的凤求凰。
如今的安舒,已经能将这首曲子完美演绎,比之凤北诀只是稍显逊色。
凤北诀静静站在那里,看着安舒如葱白的手指拨动琴弦,他一时有些恍惚,一瞬光阴仿佛回到了幼时。
一曲终了,安舒问“王爷,你觉得如何”
“甚好。”
安舒展颜,“还是王爷教得好。”
凤北诀看着眉眼弯弯的安舒,觉得身边有一个这样的人好像还是挺好的。
入夜,安舒洗漱完,麻溜躺进床的里侧,拍了拍垫褥,“王爷,快来。”
凤北诀在原地踌躇一瞬,还是依言走过去,端端正正躺在外沿。
安舒觉得与凤北诀之间隔了一个银河系,好像不小心碰到她就会染病似的。
不过先不急,一会儿再说。
安舒打开话匣,“王爷,最近朝堂上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新鲜事累不累”
“没有,枯燥的很,只是今日把北疆的改制叫停了,待明日早朝看皇上如何表现。”
北疆的事凤安瑾催得急,但凤北诀请奏挂帅收复政权,凤安瑾又义正言辞的拒绝,说打仗劳民伤财,内部斗争要用相对温和的方法解决,免得让北胡可乘之机。
从前凤北诀对凤安瑾没有怀疑,便信了这一套说辞,整日绞尽脑汁改革政策,设法兵不血刃让北疆的几位将军归还北疆统治权。
忙碌半月,偶然与秦训说起此事,秦训禀报说亦蓝曾回转过一次,北疆并不像凤安瑾说的那般情形,云麾几位将军极为忠心,一直等着他回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