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他失去的这段记忆,是这辈子最珍贵的东西。
如果可以选,他更愿意彻底失忆,将所有的一切都忘却,干干净净从头开始。
安舒走出书房,让云裳去浴房准备一池热水。
“王爷,跟我来。”安舒牵起凤北诀的手,朝浴房去。
凤北诀知晓了曾经安舒在他心中的位置,便任由安舒牵着他走。
或者说,他内心遭受太大的冲击,一时都不知道自己该如何举措。
走进浴房,里面热气腾腾,安舒道“王爷,我要为你脱去衣裳,你准备好了吗”
“我”凤北诀觉得喉咙干涩,几乎说不出话来,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准备好。
凤北诀没有那段与安舒的记忆,其实心里是极为抵触的,但他从来偏执,他想知道这是什么感受,找回记忆的欲望此时变得很是强烈。
安舒没有再多说,直接去解凤北诀的腰带。
凤北诀像一尊石雕,感觉意识剥离了身体,看着安舒将他衣裳一件件脱去,他却无法动弹。
脱到里衣,凤北诀终于动了,他摁住安舒的手,“我怕吓到你。”
“王爷是不是忘了,王爷昏迷不醒时,是我日日伺候着,王爷身上的每一块疤痕,我都触摸过,我不害怕,也不会觉得恶心。”
凤北诀当然没忘,只是今天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临门一脚还是无法接受。
安舒态度有些强硬,“既然王爷想要找回记忆,就该坚强一点,曾经这么多苦难都挺过来了,在我面前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们该做的都做了,只是你忘记了而已,等你想起来你会感谢我的。”
“既然王爷觉得自己一个人脱难为情,那我陪你。”
说着,安舒放开凤北诀的里衣,手脚麻利把自己腰带解开。
“你做什么”
安舒动作很干脆,凤北诀来不及反应,她就已经把自己从衣裳里脱出来,身上只剩一个肚兜。
其实安舒也很难为情,但她豁出去了。
正伸手去解肚兜,凤北诀反应过来,眼疾手快制止她,将滑落在地的外衫挑起为她披上,“如此不值得”
安舒咬了咬红唇,“值得,王爷不要妄自菲薄。”
凤北诀看了安舒半晌,缓缓松手,将自己里衣猛的拉下。
他下了决心,却还是介意,赤身裸体那一瞬,不由自主闭眼别过头去。
凤北诀闭着眼睛,听见对面几声悉索,而后感觉一点温热落在肩头,不禁睁眼一看,原来是安舒踮脚在亲吻他的伤疤。
“你”
安舒故技重施,原原本本将那日的情节重现,不过这一次完全是她主动,凤北诀一脸屈辱像是被她逼迫了。
“你曾经的遭遇,我只有心疼,因为我爱你。”
爱,是一个轻飘飘的字眼,却也足够沉重,安舒从来不说爱,因为她觉得矫情。
她至今不知道爱是什么形状,但她感受过心痛与绝望,她愿意把自己对凤北诀的感情称之为爱。
凤北诀心头五味杂陈,他相信安舒说的话,但他依然没有想起任何一点关于安舒的记忆。
恐怕安舒要失望了。
安舒贴近凤北诀,凤北诀面色变得古怪,忙将安舒推出去,“来日方长,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安舒了然,“不用害羞,王爷是血气方刚的青年男子,有这种反应才是正常的,曾经王爷昏迷不醒的时候,我帮王爷擦洗时也见过这种反应呢”
“别说了,你赶快走吧。”凤北诀脸色几不可查的微红。
看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