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舒掏出休书递在士兵眼前,士兵却看也不看一眼,“卑职不知, 上面下的命令, 镇北王妃安氏, 不允许出城,请王妃稍等, 卑职去禀报一下。”
“带我去见下这个命令的人。”安舒道,她倒要看看, 是谁能限制她的自由不准她出城。
士兵抱拳躬身,“这恐怕卑职做不了主,还是要请王妃稍等,待卑职去禀报之后再来回复王妃。”
“行, 那我等着, 你去吧。”安舒摆手,脑中无数个疑问, 不准她出城,难道是凤北诀下的命令
若是如此,凤北诀为何要三番两次说些让人难过的话为何要给她休书
士兵让人将安舒三人请到凉棚稍坐,一去便是半个时辰不见回转。
安舒无奈, 她不是镇北王妃了,就被护城军晾在路边这么久,未免也太现实了点。
正在安舒想要放弃的时候,有人朝她来了,却不是去通报那个士兵,而是当今圣上凤安瑾。
安舒忙起身行礼,“民女安舒参见陛下。”
“皇婶不必多礼。”凤安瑾虚扶,“听闻皇叔给了皇婶一纸休书,这其中可是有误会皇叔如此钟情皇婶,怎会休了婶婶”
“没有误会,我主动求来的休书。”安舒不知该说点什么好,她已经回答过好几遍这个问题了,就是凤北诀失忆不爱了,她也爱不起失忆的凤北诀,没有任何误会。
凤安瑾沉吟一瞬,“休书可否与朕一看”
安舒没有多言,直接把休书递给凤安瑾,“陛下随意,看完放我出城,我已经与镇北王没有任何关系了。”
凤安瑾将休书来回看了两遍,没有任何不妥,只是随意找了两个借口,说什么王妃安氏行为不端轻薄暗卫,为人无趣不守尊卑,就把王妃休了。
凤北诀文采过人,一封休书写得行云流水有理有据,若是一般情形下,也就算是彻底将妻子休弃了,但此事出在凤北诀身上,让凤安瑾不得不防。
主要是,凤北诀因李全以安舒威胁而分神被打落悬崖,坠崖后身上的衣物脱落,缠绕在断了一臂的尸首上,那条断臂还紧握着安舒刺绣的荷包,怎么看都像是凤北诀落崖后尚有意识,故意这样做让人以为他死了。
至于凤北诀为何要装失忆孤身回京,极有可能是因为镇北王妃安舒。
按理来说,凤北诀死遁成功,身上所受的伤养好之后,应该设法回到北疆,直接率兵攻回京城,取李全的项上人头。
但他没有,若不是真的失忆,便是假装失忆回到京城,让所有人都以为他不再在意安舒,将安舒休弃送出城去,没有后顾之忧才方便他施展手脚。
凤安瑾属实被凤北诀迷惑了,凤北诀回京这一个月,勤勤恳恳辅佐他处理政务,瓦解北疆的政权也不遗余力。
照这个进度,今年过后便能一统关内外。
但凤安瑾不敢冒险,若是将安舒放走,凤北诀在内京就真的毫无顾忌,没有什么再能牵制住他。
凤安瑾就是要逼凤北诀,以冠冕堂皇的理由不让安舒踏出京城一步,凤北诀定然心急,方寸一乱必露马脚。
若凤北诀果真失忆了,那便不会在意安舒是走是留。
“皇婶,皇叔可能是气你亲吻那个暗卫,夫妻之间小打小闹无妨,不至于闹到休妻。”
听凤安瑾这样说,安舒有点头疼,“那陛下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要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是不是要劝我们冷静一下”
凤安瑾将手上休书撕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