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训打心里松了口气, 他一直知道王爷并非是非不分的恶人, 王妃如此招人喜爱,熟悉之后王爷又怎会舍得对王妃下手
凤北诀不再动不动发火,安舒胆子大了起来, 将那个玄武荷包仔细洗干净, 又拿去送给凤北诀, “拿去,这是此前我赠与你的荷包, 现在物归原主。”
凤北诀在看公文,接过来看了一眼, 就随手丢在一边,“太丑了,无需物归原主,烧了吧。”
安舒心底一抽, “可这、这是我亲手做的荷包, 你说过只要是我做的都很喜欢,就算是一截白布也会视若珍宝。”
凤北诀眼也不抬, “是吗本王怎会说出此等令人发笑之言丑就是丑,白布就是白布,从来不会因为谁而变成珍宝。”
“你”安舒觉得极其难过,难过得说不出话, 从前的凤北诀为何如此令人讨厌
她想凤北诀了,想那个属于她的凤北诀,那个属于她的凤北诀何时才会回来
凤北诀从书堆里抬头,一双好看的眼睛睨着安舒,“怎么你这是要哭”
安舒用行动告诉了凤北诀,她就是要哭,哭得稀里哗啦。
“啧”凤北诀皱起剑眉,一脸的不耐,“别哭了,本王收下就是。”
“那你挂上。”安舒抹一把眼泪,鼻音糯糯。
凤北诀却没有动作,“人不要得寸进尺,本王命令你不准哭。”
“王爷厉害了,管天管地还能管人哭不哭,难道哭也犯法一直哭会被砍头吗”
“哭不犯法,但在本王跟前哭,另当别论。”凤北诀放下手中书卷,缓缓走近安舒。
凤北诀气势乍起,安舒感觉有些腿软,却倔强的没有动弹,梗着脖子看他。
“你平凡得一无是处,如此软弱又爱无理取闹,本王失忆前怎会喜欢你”凤北诀俯身,在安舒耳边轻声说。
是从前玉石一般悦耳的声音,落在安舒耳中,就化成了利刃,将她的心脏划得破破烂烂鲜血直流。
安舒眼睛通红,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你失忆了,我不怪你。”
“本王问你意见了么没事的话赶紧离开,不要耽误本王办公。”凤北诀衣袖一摆,回身案后继续看书,不再理会安舒。
安舒在原地站了半晌,慢慢走出书房,看了看头顶的太阳,不知道自己这样有什么意思。
“王妃,这是怎么了”云裳担忧的问,王妃明明兴高采烈拿着荷包去书房,为何泪流满面的出来
安舒仔细擦干泪水,笑了笑,“没事,就是眼睛里进大理石了,咱们回屋吧。”
回到屋里,安舒呆坐许久,拿起笔自己写了一封休书。
她这次真的不玩了,那个属于她的凤北诀,就永远藏在心底。
看到安舒去而复返,凤北诀正要开口,安舒却先发制人,将休书放在他眼前的书案上,“既然你不喜欢我,你也不是我的镇北王,那便休了我吧,休书我都替你写好了,你签字便是,从此大路朝天,你我各不相干。”
凤北诀看看安舒认真的眉眼,又低头看了面前的休书良久,久到安舒有些耐不住性子,凤北诀才开口“王妃的字,实在太丑了,本王找半天,竟没找出一点可取之处。”
“你”安舒又羞又气,恼怒不已,一把将休书抓回来,“你字写得好看,那你自己写啊”
她怀疑凤北诀脑子有毛病,看了半天,她还以为要发表什么高见,结果是因为她字太丑才看这么久。
“王妃又在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凤北诀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