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穗穿过来只割了一天稻子,便累的腰酸腿疼,好在因为下雨的关系,及时休息了一天,没想到,苦难的生活总是来得那么快。
早晨太阳还没出来,村里的大喇叭便已经欢快的叫腾起来,歌声里都是对幸福生活的期待。
“迟知青,早啊”
“昨晚吃了你做的菜,今天上工干活都有劲”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开开荤”
几个昨天晚上吃了田鸡肉的男知青,嘴巴像抹了蜜一样甜,话里话外的意思也非常明显,那就是期待着下一次打牙祭。
迟穗收了5个好感度,换到了15个阳气值,蔫儿头搭脑的拿着镰刀,跟着众人出了门。
在第一生产队,安排任务时,算是照顾女知青,我没有安排力气活,割稻子的活算是田间收割工作里最轻松的。
“同志们,劳动最光荣,撸起袖子加油干,年底就能吃饱饭”贺庆龙拿着一个喇叭,喊得歇斯底里。
迟穗挂着一脑门子黑线,看着田里那产量并不高的禾苗,这玩意儿就是品种不行,怎么撸起袖子加油干,年底也估计吃不饱。
但是抱怨归抱怨,活还是得干,因为她既变不出袁隆平,也造不出收割机。
同为女知青,唐心雨和潘虹就在安排在她的旁边,一个个卯足了干劲,就打算等会儿赶超迟穗。
在这一水的女知青里,原主在城里家庭条件算是最好的,家里的独生女,什么好吃的好用的,都是紧着她先来,所以在干活上面她本就不麻利,而其他女知青,家里不是哥哥姐姐就是弟弟妹妹,打小就开始锻炼做事,手脚自然快得多。
来了贺家村快半年,其他女知青基本上对农活也熟了个八、九成,只有原主干活速度一直比较慢,工分从来拿不满,若不是她生的漂亮,再加上知青们平日里也没少享用她城里父母寄来的零副食品,所以只要不太过分,大家知青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至于其他村民,反正工分各家算各家的,也不会跟她混在一起,所以基本上也没有太多矛盾。
“有些人,吃东西要吃最好的,工分又拿的最少,不知道有什么脸面出来见人”昨天晚上,潘虹没有吃上田鸡肉,端着土瓷碗喝了一碗清到见底的稀粥,半夜里想起那锅里的食物,还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所以现在说起话来带着泄愤的意味,格外刺耳。
在田里干活的女人挺多,喜欢听八卦嚼舌根的也不少,一听这指桑骂槐的话,有几个妇人已经偷偷的笑了起来。
一看有人捧场,潘虹更加来劲,“要是我呀,就赶紧嫁给村里汉子,在家里带娃做饭,才不要出来丢人现眼”
这下田干活,本就又热又累,迟穗看着她那得意洋洋的嘴脸,恨不得上去把它撕碎,在瞅到靠近田埂的田沟时,她忍不住勾嘴一笑。
“哎呀”随着她的一声惊叫,手里的镰刀扬起田沟里的烂泥,直直的飞向潘虹。
潘虹本来咧开嘴笑得正得意,这一坨烂泥直接呼到了她的门牙上,泥水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这画面,说不出的狼狈。
这一下不仅是那些看热闹的妇人笑了,连正在打谷子的男同志们,也笑得前仰后合。
“穗穗,你怎么可以这样欺负人呢”唐心雨在一旁惊叫出声,装作好人似的,掏出兜里的帕子递给潘虹。
她这一嗓门,成功的引来了大家的关注。
“呵tui”这么多人看着,潘虹面子也抹不开,假装豪气的把嘴里的泥巴水吐了出来就冲迟穗开炮了,
“迟穗,你是不是有毛病存心跟我过不去是吧我说有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