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本事、工分拿的少,又没有点名道姓的说是你,你这样急吼吼地站出来,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是吧”
她将手里的镰刀一丢,也顾不得踩着谷子,就向迟穗逼近,“我今天非跟你没完”
说话间,潘虹伸手就要去扯迟穗的头发。
迟穗当然不会傻不愣登的站在原地,轻巧的一闪就躲开了她的攻击,并伸手抓住了对方的手腕。
但原主这具身体,本就身娇体柔,手上更是没什么力气,潘虹发了疯似的挣扎,只是两下便甩脱开来了。
很快,两人便扭打在了一起。
这会儿开工不久,贺屿州刚往晒场送了一担谷子,正挑着箩筐晃晃悠悠地走回田里,刚坐下还没来得及喝一口水喘口气,便听到一个婶子冲他嚷嚷,
“小贺同志哦,你家那位未过门的对象,现在和另外一个女知青打起来哩”
“在哪”他几乎是意识地,腾的站了起来。
迟穗平日里看上去娇娇柔柔的,细胳膊细腿的怕是没有三两力气,打起架来,可能要吃亏
那个婶子朝下一指,“就在花生地前的那块大田里,两个小姑娘打的挺凶,我们劝都劝不开哩”
女人打架无非是扯头发,在田里打架,再加上互丢泥巴,闹不出什么人命来,众人们也就看个热闹,也没谁真正上去扯架。
贺屿州没听她把话讲完,就将手里的扁担箩筐一放,火急火燎的跑了下去。
等他到达大田时,只见田里两个泥人正在互丢泥巴,你来我往,还在互相指责着什么,周边一堆人站着看热闹,还有好事者在喊着加油的。
眼见一个泥团就要砸向迟穗脑门,贺屿州也顾不得那么多,速度飞快的跃下田坎,拿起头顶上的斗笠一遮,成功的躲过袭击,然后皱着眉头看向潘虹,
“你要干什么”
他不知道谁对谁错,可是下意识的,就只想护着面前这个身形娇小的女人。
被他这一吼,潘虹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心里那个委屈啊,如黄河之水奔腾而来。
王学军本就在田里干活,站在旁边看了半天,说是女人之间打架不好插手,愣是没有来帮忙,可人家的对象,一上来就护犊子,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贺屿州,你可是退伍军人,不能不分青红皂白”潘虹的脸上被丢满了泥巴,此时只见两只眼睛和嘴巴在动,说不出来的滑稽。
迟穗也挨了不少泥弹,脸上花花的,她看着贺屿州,委屈巴巴地眨眼睛,“是她先说我赚的工分少,没本事说我没脸见人然后我才丢了她一小块泥巴”
这样子看上去,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学生。
贺屿州撇开想去揉一揉她头发的冲动,故作严肃,“这件事情你们两个都有错,一个不该说话不把门,一个不该动手,这事儿就算扯平了”
说完这一句话以后,他又转过头,语调温柔地对着迟穗, “泥水落在身上不舒服,你赶紧回去烧个热水洗个澡,你的活我替你来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