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发挥所需要的时间。大致差不多了,她用热水打湿后的毛巾,把皇上背上的汗水和油脂擦干净,用银针小心翼翼地在疥疮周围,阻断血管,同时也是试探皇上是否还有感觉。
见皇上没有反应,她便执着医刀,在蜡烛的火焰中炙烤一刻。
就在她下刀子的那一刻,太子突然唤住了她“舒大夫,慎重”
舒殿合抬起头来,见太子一个旁观者,竟比她和患者还要紧张,此时已满头大汗,耐心安抚道“太子放心。”说完,就毫不犹豫地下下刀子。
银白色的刀锋划过脓包,脓包里积蓄已久的金黄色脓液争先恐后的涌出来,恶臭瞬间充满整个大殿,既像是成堆腐朽的烂白菜散发出来的气味,又像是在密室打翻了一筐臭鸡蛋。
太子从小娇生惯养,哪见过此等场面,没有坚持多久就受不了了,奔出殿外呕吐。左淮脸也孬了,身子隐隐在颤抖,但是他不敢动。
双目紧闭的老人细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眉。
惟有舒殿合面不改色,脓液还在源源不断的涌出来。她井然有序的用干净布料,将涌出来的脓液擦干净。涌出来一点,擦一点,再涌出来,就再擦,一束布料很快就用光了,左淮见状,连忙唤人又拿来了许多。
她擦拭的动作,不知道重复了几次。等到疥疮里的脓液终于流光了,她的脚边也堆起了布料的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