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身体大好,但脸上的孱弱之色总是不去,每次颦眉晕倒,他母皇都会心疼地赏赐各种珍宝,那些爱慕他的女子更恨不得以身替他受过。身子孱弱,虽让他痛苦多年,却也是他最好的保护色。
只是可惜,如今他声名狼藉
玉离瑾转身背对着他们,一副打算离开的姿态,背影干脆利落,南息却觉得心上好像扎了一刀。
嘶好疼。
南息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看着眼前巴拉着不肯走的男子,忍不住皱眉催促道,“你该走了。”
花尤看着这截然不同的态度,心里泛酸。同样是人,这区别怎么这么大一时忍不住诋毁,“别看了,我瞧着他就是装的,整一个贞洁烈男的样子,青天大白日的说晕倒就晕倒,你说可不可笑”就是骗骗你们这些小姑娘的怜惜
花尤话还未说完,然而下一秒,远处刚走了两步的人儿,脚步微顿,身子虚晃了半秒,一副浑不胜力的孱弱姿态,众目睽睽之下堂而皇之地向一旁晕倒过去,栽在遇雪身上。
遇雪又是一声惊呼,被这突如其来的晕倒吓得脸都白了。
南息见此情景,心脏微缩,仿佛被人紧紧攥住,毫不留情地冷声道,“够了,人都晕了,你还想要怎样”
花尤被这波操作惊得说不出话来,看着那人说晕就晕毫不含糊的姿态,明明觉得可笑至极,却又笑不出来,心里一阵窝火,气得眼睛都瞪大了。
真是荒天下大谬想他浪迹花场那么多年,居然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妖精气得差点七窍生烟。
栽了栽了,活该被男人套牢,就是可惜了。
只能说被偏爱的有恃无恐,不爱的一文不值。
南息急忙跑过来,顾不得遇雪阻拦,一把将人搂在怀里,抱起就往医馆跑。
遇雪“唉”了一声追上去,结果没追上。
那火急火燎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得了绝症。
妙春堂离此地有一段距离,南息抄小路过去,看了眼怀里人。
玉离瑾的脸色白得几乎透明,檀口微张,唇瓣无一丝血色,那副无知无觉的神情,看得南息的心都揪了起来,只恨自己跑的不够快。
行至半路,怀里的人儿“嘤咛”一声,卷翘的睫毛颤了颤,片刻才睁开眼,悠悠转醒。
南息一下子注意到了,脚步慢了下来,倾身柔声问道,“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可有不适之处”
玉离瑾半睁着迷蒙的双眼,似乎不知身处何处,抬眸转了转,虚弱道,“我这是怎么了这是哪里”
南息柔和了眉眼,安抚道,“别说话,我先带你去医馆。”说完,提起脚步又想快走。
玉离瑾仿佛慢半拍才反应过来,恍然发现自己在南息怀里,甚者还能闻到对方身上一股淡淡的冷香,那是他隐隐有些喜欢的味道,冷冽又惑人。
如此亲密接触,玉离瑾控制不住面红耳赤,唇瓣多了一丝粉色,小脸染上一丝红晕,挣扎着就要下来,结巴道,“你你你放我下来。”
南息不动声色紧了紧双手,眉眼无一丝冷色,好脾气地对着他掀唇笑笑,“别闹,等到了医馆就放你下来。”
不抱紧点,难道让他离开
玉离瑾垂下眼帘,暗忖,去医馆医馆是不可能去的,更不能当着南息的面去。
看着那人精致白皙的下颌,还有眼中唯独对他一人的丝丝柔情,眼底闪过一丝暗色,他是绝不可能放手的,怪就怪在,她自己先招惹了他。
虽打定主意不放手,玉离瑾却挣扎的比谁都厉害,拒绝之意言溢于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