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息无动于衷,甚至抱得更紧,直到玉离瑾举袖遮住眼眶,颤巍巍道,“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成何体统。”
南息心底一阵无奈,男孩子的,哭什么啊身子比名声重要多了。要是在现代,有男的对着她哭,她肯定止不住的别扭。唯独对着他,只能缴械投降,唉,大概是入乡随俗了吧。
南息叹了一口气,把人放下,哄道,“好好好,我不抱行了吧。”
玉离瑾刚站定,扬了扬衣袖,就听到她下一句话,“那我送你去医馆吧。”
玉离瑾咬牙,这个呆子,非得跟医馆犟上了是吧他果然是作茧自缚,不作死就不会死。
玉离瑾恼羞成怒地瞪了她一眼,嘴唇泯地紧紧的,特意加重语气格外认真道,“我说,不用。”
“时辰不早了,南姑娘就没有其他要事要忙吗”
什么事比得上你的事啊
这活灵活现,急红了眼还会咬牙瞪人的样子,总比他苍白着一张脸要好得多,南息看得心底格外柔软,纵容地笑了笑,心底叹息,就这么希望她离开吗。
明明是只张牙舞爪的小野猫,偏偏收敛所有的尖牙利爪,以一副柔弱无害的姿态对世人,然而内心再是桀骜不过。
南息摇摇头,不放心道,“那我送你回去。”
玉离瑾目光一转,盯着巷口来人,出声道,“不用,有人来接我了。”
南息转身向后望去,巷口有个一身劲装的侍从无声无息地候着,一举一动干净利落,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对着玉离瑾抱拳恭敬喊道,“公子。”
正是玉仞。
上辈子玉离瑾没有把暗卫提拔为近侍,玉仞何曾像如今正儿八百地出场过,仅有的几次,也不过是侍卫一声通传暗卫来报。
南息哪里认识他。
直觉这人武力值不错,有这样一个人保护他,她放心得多。
南息无奈地妥协,“好啦,如你所愿,我就先走了。”
没良心的
转身摆摆手走了。
等人走远,玉离瑾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敛,黑沉沉的瞳孔一派变换莫测之色。
玉离瑾伸手从领口掏出一块玉佩出来,赫然就是南息的那块。
“玉仞,事情办的怎么样”
“查了一遍,没人见过这样的玉佩,许是有些遗漏,属下再去仔细排查。”
闻言,玉离瑾神色没有一点波动,白皙纤细的手指轻轻摩擦着玉佩上斑驳的痕迹,微微出神。
他见惯了好东西,自然发现,这块玉佩虽然残破了点,但像是长久浴血厮杀的战士,在解甲归田后逐渐在岁月里老去,变得风烛残年。
残破的玉身有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古朴大气,不识货的人往往认不出来。只是可惜,上面的图案他分辨不出来。
思及此,玉离瑾眼眸染上一缕深色,吩咐道,“此事不急,刚刚那女子,你以后好好打听她行踪,尤其和其他男子的接触。”
玉仞微愣,但还是义无反顾地应下,“是。”
*
等南息回来,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守着摊子的李云歌。
虽然经过一段时间缓冲,南息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忍不住面色微沉。她不知上辈子的李云歌为何会流落风尘,成为花魁云李,但这辈子她一定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还未等南息开口质问,李云歌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指着她怒道,“我让你守着摊子,你倒好,人呢又跑到哪里鬼混了你知不知道这是一家子吃饭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