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从来没有享受过他这个年纪该有的生活,我不希望他病痛缠身、一无所有地离开这个世界。
可我又该怎么办呢
2016年10月27日,
借酒消愁对于我而言是个糟糕的选择,千杯不醉的体质让我连在酒精中放纵的机会都没有,但是不得不承认,有时候它的确会给我带来一些惊喜。
昨天戴尔来游说我,又是老调重弹的事情,我们不知不觉喝了点酒,那家伙的嘴巴在醒的时候坚如磐石,但是在醉酒之后却不比路易十五用唾液扳着泥巴修建的城墙更为坚固。
可是他说的事情实在太过荒谬,简直是天方夜谭,若是平常,我肯定会对这种无稽之谈嗤之以鼻,将它们当做一个醉汉的疯言疯语可他偏偏给我看了那张照片。
上帝啊,仅仅只是回想到那张照片上的生物,我就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那样恶心丑陋的东西它的存在本身就是亵渎神明。我说不清楚内心这股战栗究竟是出于恐惧还是兴奋,我一方面唾弃它,一方面却不得不承认,它彻底颠覆了我迄今为止对于生物的所有认知。
在这个地球上生存的所有生物都来自一个共同的祖先,这是进化论的一大前提,然而我确信,照片上的那个生物不存在于系统进化树上的任何一个角落,它和现在地球上所存在的任何其他物种都没有亲缘关系,究竟是什么东西创造了这样的存在
2016年11月7日,
修越来越虚弱了,我必须做点什么。
我答应了戴尔的请求,前提是他必须告诉我更多关于那个生物的信息,直觉告诉我,它会成为改变我现状的契机。
如果他没有撒谎,那么那些原生质般的多细胞肉块拥有无与伦比的塑形能力和坚韧度,它能彻底模拟复制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有机的生物。
可惜的是他们手上也只有一个残缺的样本,不过这不是问题,如果我推断没有错误,这些东西应当有无性分裂繁殖的能力,只要培育得当,要让它恢复到巅峰乃至量产也只是时间问题。
我终于明白八十六区为什么要在南极投资这种项目了。
不过这些都不是我关心的。一个不该有的想法扎根在我的脑子里,并且已经逐渐发芽壮大,我无法遏制地去思考那个邪恶的可能性,每当我看见那孩子挣扎在病痛中的模样,这个念头就越长越壮。
2016年12月25日,
今天是圣诞节,是欢庆吾主降生的日子,但是我在这一天彻底背弃了自己的信仰。
上帝不曾回应过我的祈祷,那么我就要用自己的方式去拯救我的孩子。
合约已经签订,戴尔也终于毫无保留地告诉了我关于那个生物的所有信息。
他们管它叫
修格斯shogt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