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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回头来,国朝近年来国库虚空,听说都能跑耗子了,如若此时若贾琏拿八十万两白银进贡国库,必能讨得圣人和户部的好,前有献药之功、今有还钱之功,贾琏前途光明多了。而且还在四王八公身上撕裂了一个口子,有荣国府前车之鉴,皇宫中的那位要起钱来也是理所当然。
王子腾自以为看得很明白,杨信这是要拿荣国府的公库换前程。
王子腾再一思忖,自己妹子和侄女经常在他夫人跟前抱怨,贾府里寅吃卯粮,内囊将尽了。公库没钱,故此才抄了奴才的家。
王子腾并不知道杨信抄得多少,换了常人也想不出那些奴才家中富裕如斯。他只当那些并不够八十万。贾琏急了,又从账面上看出门道来,方把矛头转向王夫人。
王子腾仔细盘算着,贾琏即使为官,也须从下头做起,三年五载的指望不上。而宫里头的元春贾元春可是贾政和王夫人的嫡女,可以说王夫人和王子腾一家的荣华富贵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在元春身上。
“或许,元春的事儿该告诉他了”王子腾琢磨了好一阵子,才慢慢道“琏哥儿,我前些日子见到夏守忠了。”
“夏守忠是谁”杨信眨了眨眼。
“六宫都太监,专职管理后宫嫔妃之事。”王子腾淡淡地说道。
“后宫哦,王大人是说,我荣国府二房之嫡女元春要当贵人了”杨信笑着说道,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才淡淡地说道“元春之事,我知道啊,否则何须如此着急。”
王子腾一愣,心中同时一凛,杨信如此直呼元春姓名,并不喊其姐姐,也无有尊称,如若不是眼前之人丧心病狂,就是大房与二房已然势同水火,彻底离心离得,争斗已然成白热化。
“若非得了准信儿,元春好事将近了,我也不会这么着急。”杨信懒洋洋晃起茶杯,一脸微笑地看着王子腾。
“若等她好事成了,那些钱只怕再也回不到账面上。如若掐在元春好事之前,我们家出了家丑,那好事有没有就两说了。”杨信脸上的笑容更甚,“王大人,我就是在要挟令妹,有本事你来打我啊我只要钱,要么还钱,要么她女儿功败垂成不说,钱只怕还得还。”
王子腾目瞪口呆,足有半盏茶功夫才说“元春是你亲堂姐,你贾家的嫡女”
“二房的,嫡次子所生的嫡长女。王大人,”杨信笑得更加灿烂了,这种拿捏人真是爽啊,怪不得以往荣国府的贾母和王夫人三天两头地拿捏大房,原来是如此舒爽啊,杨信笑着说道“元春即使好事成了,跟我有什么关系恐怕她还会想法设法地拿捏与我,打压二房,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