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说我身死后,你的侄女凤姐会怎样,或许根本就不在她的心思之中,所以,我凭什么助其形成好事,还有,她元春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让我荣国府阖府为她拼命”
“相比于元春,我更在意眼下以及我的凤儿,你不拿凤姐当人,我可是拿凤姐当心肝宝贝,明说吧,抄来的财产我是一分没留,全划给凤儿了,荣国府公中,屁都没有。”
“这钱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明日一早,如果我没有见到钱,哼哼”杨信冷笑道。
杨信将话说到这份上,王子腾霎时无言。到不是王子腾不能言善辩,而是杨信说的太突然,他全无准备。
王子腾苦笑,杨信说的太绝了,而且杨信在话里话外摆明着不相信二房,不相信元春,杨信这是明摆着给出两条路来选。
若王夫人不还钱,则杨信必然要撕破脸打官司,届时传将出去,荣国府的名声、王夫的名声彻底坏了,元春只怕以后就废了。
不说打入冷宫,也怕差不多了,且后宫争斗之残酷不比外朝,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元春如若没有外援,后宫的女子下起黑手来更狠,别说晋升贵人了,恐怕性命能难以保存。
若王夫人还钱,就简单了,元春不会因家丑当不上贵人,对王家、贾家都好。只不过,对王夫人一人不好罢了。
“如此,”王子腾想退而求其次,“让她先还上一部分可使得”
杨信笑了,笑得很开森很开森,“王大人,你当我荣国府还剩下多少钱钱都被你的妹子、大贾王氏给黑了,不要说她没有反哺你王家。再者,我与大贾王氏已撕破脸,再难回转了。若非趁了她女儿前程这关口儿,岂能让她还钱
“王大人,这里头一多半是为了你侄女的诰命。对了,趁此机会我还会给凤姐要个一品诰命,省得我荣国府内偏心偏到咯吱窝的老太太,和你那面善心黑的妹子天天拿捏凤姐,这钱她不给也得给,你王大人也要出点血,一百万两,一个铜子也不少”
“一百万两”王子腾咬了咬牙,大贾王氏那里肯定不够,说不得自家也要出血了,而且王子腾已然清楚,此事全无回转余地。
不过,此事说到底,跟王家有着直接的关系,毕竟元春晋升贵人,王家也是有利可图。
王子腾叹息了一声,招待亲随上前,耳语几句。王子腾虽然声音很少,但杨信却听得很清楚,无非是筹集银两,还钱之事罢。
王子腾并没有走,而是有意无意地与杨信攀着交情,既然钱一定要拿,就要利益最大化,不能因脾气恶了杨信这个荣国府名正言顺的主人。
“对了,王大人,我有一事不解,王大人是否为在下解惑”杨信忽然说道。
“琏哥儿何事不解但说无妨。”王子腾也乐得杨信如此。
“就是我那府中二房嫡次子宝玉之事,宝玉这人怎么说呢说好听点是纯善至性之人,说难听点就是个大傻子,人情世故一概不知,只知在胭脂圈内快活,就是赵姨娘所生的贾环,不管是从心性还是从能力上都甩出贾宝玉八条街。当然,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传说中,宝玉出生之时是衔玉而生,一生将有大富贵,此事是天意还是人为”杨信眯着双眼,紧紧地盯着王子腾,冷声问道。
王子腾被杨信锐利的眼神盯得一惊,下意识地说道“天意如何,人为如何”
“如果是天意,那就顺天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