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而亡,自己在村中多年树起的声望怕是要毁于一旦。释比慢慢地沿着昏暗的草丕房走了一圈,经过角落时顾作一顿,煞有介事地乱吟几声巫语,草草结束了仪式。然后挪至海棠沿,弯下身子,伸出如枯木般丑陋干瘪、指骨突出的双手,隔着衣衫按向穆海棠隆起的小腹。
“这就结束了”
“还想有一场热闹可看,没想到”
这时围观村民窸窣议论开来,碎语声中就属王大蹄子与之相好的几个泼皮最甚,似是对巫师施法步骤过少缺了些许观赏被扫了兴致,喋喋之语直入释比耳中。
释比没来由生出一阵烦躁,阴沉的脸上顿起寒霜,猛然转头,狠狠瞪向王大蹄子。平日里巫师积威甚重,众人遭这眼神一扫,顿时鸦雀无声。释比满意地回过头,口中冷一声,顺势用黑色外氅遮住自己用力按向海棠小腹的双手。
失血过多痛昏过去的海棠,被猛传来的巨痛立刻恢复了神志,无半点血色的眉睫上下颤动。可这猛烈一下后,连睁眼都没了气力,之后再没任何动静。
秦牧夫妇见海棠这幅垂死之态,不忍再看下去。秦牧转过身去轻轻摇头,白英已是乱了分寸,也不顾巫师身份双手紧紧握着海棠左手,呜咽地泣不成声,“大人,释比大人,救救海棠吧,她快不行了”
此时的巫师也甚是苦不堪言,辛苦经营多年的威望万万不能栽在这妇人身上,想到此他又用力压了次,海棠只是口中两声,隆起的如顽固的皮球,身下鲜血如注。
这时,释比脑中突然闪过隔壁村糜南北家儿媳临死的模样,后背顿时直凉。
秦牧见巫师突然停下,心头一下紧张起来,难不成弟妹已经
“巫师大人,海棠她”秦牧发问的声音瑟瑟发颤。
巫师突然发癫般伸出右手猛然向自己的头发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