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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钰安隔着葛纱帐问道“榻上可有一张白帕”
云郦听罢,立刻扭头去寻,片刻后将白帕握在手中道“有的。”
“给我。”裴钰安伸出手。
云郦犹豫了一下,扒开葛纱帐将白帕递给裴钰安,裴钰安拿帕子的时候,余光瞥到那一截粉嫩的窄袖,他多看了一眼,果不其然,那人还好端端地穿着外衫,衣襟掩的紧紧地。
裴钰安收回视线,咬破手指滴了几滴血在上头,然后将帕子递给云郦,提醒道“我走后,你得要水洗漱。”
刹那间,裴钰安便见一抹嫣红染上了雪白的玉颈,宛若红梅落雪,海棠垂珠,多情妩媚,人间秀景,理应有此。
云郦的脑袋几乎要垂到床板底下去了,低若蚊蝇地应了一声。
裴钰安看了她眼,离开了房间,关门声刚刚响起,云郦脸上那股羞怯立刻消失不见,她拿起那条染了鲜血的白帕,颇为遗憾地弯了弯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