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缴了头发做姑子去。”天机语气讥诮。
“你可有证据”姬凛用筷子替姬凔剥番薯芯上最软的部分,小崽子尝着甜甜软软的番薯睁大了眼睛,见姬凛停住了投喂的动作,不高兴的伸手碰了碰兄长。
“如果将军需要,可以彻查。”天机正色道,“姜家嫡系三房,长房仅有已故的姜家娘子和她的幼弟姜菩,二房南屏公主下嫁如今儿女绕膝,三房是现任姜家组长,但他膝下并无嫡出,仅有几个庶出的女娘子。姜家内斗严苛,长房因病亡故只剩下弱质女流带着一个年幼的童子,可偏偏这女娘子有一份全天下的女子都羡慕的亲事,姜家适龄的小娘子可多了去了,身份上与她差不离的也不在少数。”
“我与姜姬本因父母之命而定下婚事,却不料得害得她早亡”他与姜家娘子并未朝夕相处,若说有多少情分自然说不上,对方亡故纵然是因为姜家内斗,但与自己的婚事是个诱因,年纪正好的女郎因此亡故,姬凛不由长叹一声,恻然道。
“元昭不必自责,此时祸首非你。”平陵御拍了拍他的手,宽慰道,“只是这样看来姜菩小郎的日子未必好过,他如今正是十五六岁该延请名师接受教导的时候,不若寻个由头,接他到晋州来,好好培养,日后做个顶天立地的儿郎,不也好过陷入姜家那一摊子乌七八糟的事儿里头。”
“说道读书,先前先生让送回来的几人还在后院住着呢,郎君对他们可有什么安排”白露轻声道,“叫阿奴的女娘子倒也还好,空山小道长自醒来之后便不曾开口,反倒是六如小师傅整日在他耳边念叨着。”
“他都念些什么”平陵御起了兴致,想起一口一个“精怪檀越”不由暗自发笑。
“婢子不懂,瞧着像是寺庙里的师傅做早晚课的样子。”白露笑了,六如心思纯净,却仿佛天生佛缘,不只她便是其他生活在府邸的人都愿意逗他说话。
“元昭可还记得我们初入长安在凤鸣镇遇见的两位道长,凤鸣镇城破仅空山小道长逃脱;大佛寺付之一炬,仅六如小师傅残余一丝香火。”平陵御惋惜的说道,“至于阿奴,柳内相临终前托孤于我,元昭可愿与我一道去见见他们”
“轻舟对他们可是有专门的安排”姬凛几乎在瞬间读懂了他未出口的话语。
“大佛寺与凤鸣观都是有百年历史的道统,虽然北魏有起信奉的巫术,但对底层百姓而言,巫者高高在上,是需要恭敬的对象,服务的也是达官贵人。”二人起身由白露带着不紧不慢朝几人暂住的院落步行而去,“可我听说在大理国全民信奉佛教,我们未尝不可以从这里入手。”
“轻舟是担心有人与北魏结盟,而后对晋州前后夹击”姬凛皱了皱眉头,“我们与四皇子结盟,但盟约脆弱,何况他也未必就真的能登上帝位,的确是要多做准备。”
“还是当初太急切了,到底北魏先太子是死在元昭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