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钓起鱼来,任由姬凛握着他的手,只有微红的耳朵透露出主人微微的羞涩来,“咱们也不培养选官,而是培养能及时管事的书吏,我盘算着若是教授个两三月便能直接上手,也好过如今这般缺人手的状况。”
“即使如此,等休沐回去便先发告示。”姬凛对平陵御提出的点子一向很是支持。
“也好,等我回去,便邀荀先生、乔太守等大家伙一起一套题,也不拘束出身,但凡识字的皆可报名。”平陵御前世做教授之时,每到期末给学生处卷子,他便觉得头疼,题太难太偏了,恐平均分太低达不到学校的标准,题太简单了,对认真学的同学来说又不公平,此番任由自己喜好了出,还真是第一回,“只可惜我非长与内政之人,这些日子千头万绪也是想到什么做什么,元昭你可认得有精于内政的长者,可征辟做幕僚或者有那等信任的可直接授官的人你我一时不会到可学习,但如今掌握一州要事,若是有疏漏,真令治下百姓难以生存,你我也不必想旁的,直接辞官挂印,做一田舍翁罢”
“先头我因为剿匪有数年未在晋州,又经夏侯家反叛一事,只能越发谨慎,也是阿娘如今身子重,不好求教于他。”姬凛说道此处叹息一声道,“说道这头我反倒想起一人来,子谦虽然未出仕,但他精于内政并不逊色于陈刺史。只可惜去岁阿讯身故,我瞧着你派了许多人手寻找,如今可有子谦与姑姑的消息便是我这头派了玄翼军探访二叔、堂弟、堂妹的踪迹,却也不知他们身在何处,如今平安与否。”
姬凛这般一说,平陵御登时沉默下来,从长安回来的路上,他几乎每夜都会从梦中惊醒。
梦里他将那个被鲜血染透的弟子抱在怀中,眼睁睁瞧着对方在自己怀里没了声息,大雪从天而落,很快只剩下白茫茫的大地,他的弟子躺在他的怀里,最终如同这漫天飞雪一般冰冷僵硬。
从长安到永宁城八千里路,他只能将对方尸骨烧毁之后形成的骨灰瓮带回晋州。
时人安土重迁,死后定是要扶柩还乡的,可是他又如何能将弟子的尸骨送回杀他的人手上,哪怕那个人是他名义上的父亲。
“陈家之事颇为蹊跷,我寻思着恐怕与陈刺史脱不了干系。”平陵御说道此处,声音不由低沉下去,“当初你从蜀州接到晋州马场出事的消息,从泰安城出事,如今看来少不了陈刺史的手笔,只是我却不知,他便是与姬家有仇,可子谦与阿讯不都是他的孩儿么他这些年膝下只有他们一双骨血,他竟是想要斩断自己的血脉么”
“若是他有了别的血脉呢”想到从玄翼军收回来的消息,姬凛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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