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姜家如今的家主夫人。原来姜家家主排行第三,上头还有两个兄长,长兄外出时候遭了横祸,只剩下一儿一女,女儿许给了姬家,在今年年初的时候夭折了,儿子是个混不吝的小郎,留在并州并未带入京城来,而二郎则娶的南屏公主,也是长安公主的姐夫了。
“姜夫人赞誉了,也是这孩子跟咱们有缘。”长安公主今日穿藕荷色大衫,下着浅樱草色长裙,头上戴着一支精致的凤头簪,髻旁簪了一朵重瓣浅粉色的山茶,神情闲适,说不出的悠然自得。
“若说稀罕倒是我们家里最缺识文断字出众的孩子。”坐在长安公主右手边的女子约莫四十光景,容貌丰美,她梳着峨髻,头戴红翡滴珠凤头钗,身着秋香色曳地长裙裙,外批蜜合色大衫,微微抬手时候便显出手腕上带着的一串红色珊瑚珠手钏,越发显得肌骨莹润。
却原来之前长安城中关于霜降寻亲的留言沸沸扬扬,她虽然知晓对方必然不是自家侄子,可如今朝中因着晋州马场之时闹得沸沸扬扬,她与丈夫商议不论如何这留言都不能放任继续传下去,因此听得这韩秋接了长安公主的帖子,她便早早命人准备下来,如今瞧见对方形容,倒也不像那等招摇撞骗之徒,只是来意如何还得再好生探探。
“姬尚书文采斐然,你家小郎君也素有才学,如何就说得这般稀罕”那先前插话的姜夫人闻言笑道。
“若说才学,阿冽不过是倚靠自身努力如今年过十七将将考上国子监,我姬家又世代从武,这小郎君如斯年幼却能过了冰鉴台,如何不教人觉得稀罕我倒指望着我家阿冽与韩小郎君多多亲近亲近,沾沾文气也是好的。”姬夫人闻言也不觉得恼怒,仍旧盈盈笑道,“公主与驸马才名皆传于天下,如今对这小郎君都是赞不绝口,可见这小郎君委实不同凡响”
“我倒期待着他今日又做出甚么锦绣华章来。”长安公主伸手取了一碗冰镇着的银耳雪梨汤,听着众人打机锋慢慢吃了,方才用帕子拭了拭唇角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