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申景搷脸红一阵白一阵,完全不敢接话。
虽然李元翼的话,等于指着他的鼻子指责他,但是这次行刺贞明公主,用来嫁祸给韦宝的计划,就是出自他的手笔,闹出这么大的乱子,他难辞其咎,这个时候,吓都吓死了,哪里还有往日的傲气。
申景搷担心李倧在盛怒之下,也不认他这个表舅了,先杀了他,拿来泄愤。
好在李倧并没有追究申景搷,而是对李元翼道“领议政大人,现在事情已经出了,再说这些已经晚了,先说该怎么办吧大家都不说话,我希望听一听领议政大人的看法。”
“殿下,我们只有两条路,要么同意,要么不同意。不同意就要打仗,否则,既不同意韦宝的话,又无力赶走韦宝和天地会的话,将等于承认京畿道和黄海道永远被韦宝占领了。”李元翼道“而且,韦宝还要求我们给出处置这件事的结果。为今之计,只有全部推到具仁垕的身上,发配具仁垕,关押十年就说都是底下人私自胡作非为另外,派人去与韦宝谈判,申明黄海道和京畿道的赋税对于朝鲜朝廷的重要,要求免去一年的钱粮赋税,十年是绝不可能的。”
李倧和一帮没有了主意,毫无头绪的两班大臣听了李元翼的话,都不住点头。
“好啊,还是领议政大人老成谋国,这个主意正合我意。”李倧赞许道那就由领议政大人带人去与韦宝谈判吧。
李元翼叹口气道殿下,事到如今,殿下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了,韦宝说话向来是说一不二。而且,他今天已经离开了汉城,恐怕现在已经离开了朝鲜,听闻韦宝将京畿道和黄海道的政务都交由李适打理。李适与我们的仇隙之大,殿下应该清楚吧这件事情,恐怕很难办了。
“不行就打”具宏终于开口了“他韦宝说怎么样就怎么样他要是哪天说免去京畿道和黄海道一百年的赋税,我们也要听从他要是哪天宣布将京畿道和黄海道永远据为己有,我们也要听从吗他要是哪天宣布夺取整个朝鲜,我们也要拱手让人吗”
具宏本来是一个坚定的保守派,是主张对韦宝妥协的,但是亲手鞭打儿子的事情,对他触动太大,现在具宏改变了态度。
只可惜,具宏改变了态度,倒是让李倧和两班大臣们更加坚定的往绥靖路线迈进了。
“这个时候,绝对不宜再生事端试着与韦宝谈判吧谈判总归好过打仗”李倧这回没有征询大臣们的意见,而是亲自发话拍板道“我们现在哪里有力量进攻京畿道和黄海道没有力量进攻,光说气话有什么用”
“殿下,我没有说气话”具宏叹口气,流泪道“殿下,韦宝太阴险,太有手腕,这才是刚刚开始,再过个一两年,京畿道和黄海道的老百姓将只认韦宝和天地会,没有人再将朝廷放在眼里了啊,而且,我担心其他的朝鲜六道的老百姓也会看着京畿道和黄海道的日子好过了,都跑过去到时候,我们守着一大片贫瘠的土地,既没有钱粮,也没有人口,不是等着韦宝夺取整个朝鲜吗”
“不要再说了我只问你,现在你就算是要打,你能调出多少人马打得过吗说这么多有什么用”李倧怒道“都是你们搞出来的事情还有继续让事态恶化吗”
具宏被盛怒之下的李倧吓得不敢再说。
一向主张强硬的申景搷也低着头不敢作声。
事情似乎就这么定下来了,李倧在公州城的小小行宫,这小小的宫殿,气氛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