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鹧鸪哨端着只枪已攀了上来,开枪射杀了那只雕鸮。陈玉楼忍不住赞叹“好猛的火力,这洋枪就是厉害。”
张栀也道“这汤普森冲锋枪,美国人更喜欢叫它做芝加哥打字机,火力强,就是太沉了。”
这时冲锋枪的射击声也把众人从睡梦中惊醒,见三人顺着绳索从树冠处下到地面。花玛拐、小一到小八忙冲到陈玉楼和张栀身边查看,老洋人和花灵也拉着鹧鸪哨问发生了什么事。
陈玉楼讲清原委,众人见无险况松了口气。
经过这一通折腾,足足一个通宵过去了,再过差不多一个小时,天就应该亮了,不过黎明前的黑暗是最黑暗的,此时的森林黑的已经伸手不见五指了。
就在这无边的黑暗中,忽然从老榕树中传来一串清晰的“滴嗒”声,这一来众人毫无心理准备,刚才以为是那只雕鸮在树洞里搞的鬼,现在已经把它解决掉了,怎么突然这声音又响了起来。
不对这才是最初在树下听到的那个声音,现在一对照,显然与雕号鸮所发出啄食的声音不同,只不过刚才没有察觉到,误以为是同一种声音,现在仔细分辨,才清楚的听到这串声音来自雕鸮所在处下面的那段树干里。
黎明前的原始森林,象是笼罩在死神翅膀的黑暗阴影中,没有一丝的风声和树叶摩挲声,静得连一根针落在地上,都可以听到。三人都是耳力过人,听了数遍,绝对不会有错,反反复复,一遍又一遍。
陈玉楼道“初时听到的那段的敲击声,应该就是那只雕鸮在树洞里啄咬树蜥发出的,而现在这段声音亲耳所闻,就来自于不远的树干中间,听得又如此真切。这声响虽然很有规律,但不像是那种敲击的声音,有些像是水滴的声音,但是比之要沉闷许多。”
张栀想着这水滴一样的滴答声应该就是水晶棺发出的,于是扶着树枝站起身来,对陈玉楼和鹧鸪哨说“咱们在这乱猜也没用,不如去探一探,这次就由我去,劈开这中空的树干。”
陈玉楼和鹧鸪哨想到张栀那身精妙的古武内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留其余人原地守候,鹧鸪哨随即把手中的“芝加哥打字机”换了个新弹夹持在身前,陈玉楼手持小神锋,两人一左一右护在张栀身侧。
由于四周过于安静,距离越近,那“滴嗒”声就越清晰,越听越觉得不像是敲击声,经过一番仔细的搜索,最后头盔上的射灯光柱,聚集在了一处树干上。
为了防止发生意外的变故,张栀在稍微靠前的地方,其余二人在她身后半米远负责掩护,张栀借着射灯的光线,仔细打量了一番那段发出信号声的树干,回过头来对他俩打了个手势,可以确定了,声音就是来自这里,滴滴嗒嗒的不同寻常。
鹧鸪哨把汤普森冲锋枪的枪口对准了目标,以免里面再钻出雕鸮之类的东西伤到人,如果稍有不对,他会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芝加哥打字机”暴雨般的射速,将会把任何丛林中的猛兽打成碎片。
张栀见两人准备就绪,于是取出匕首拿在手中,对准那段被植物覆盖得满满当当的树干,缓缓切了下去。将那些厚厚的绿苔藤蔓逐层削掉,没削几下,竟发现那里是个天然的树洞,这个树洞仅有两个拳头加起来那么大,经年累月之下,以至于洞口已经彻底被寄生在树上的植物封死。如果不戳破这层天然的伪装,看上去就与其余部分的树干没有任何不同,都满是疙里疙瘩凹凸不平的绿苔。
那些寄生植物非常浓密厚实,而且层层叠压,有些已经腐烂的十分严重了,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