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剥就烂成了如同绿色稀泥一般。一时间也难以彻底清除干净,张栀将刀尖插进绿苔的最深处,从刀尖处传来的触感,像是碰到了一块坚硬的物体。
三人对望了一眼,都是充满了疑问。事先都没有想到这里会是个这样小的树洞,就算有树洞,能让人或者动物之类的在里面发出声响,也不应该只有这么小,这种小窟窿,在这株老夫妻榕树上不知有多少。
而且仅看这树上绿苔等寄生植物的厚度,以及腐烂程度来判断,都不是短时间之内可以形成的。
正在三人查看这洞时,四周突然传来阵阵呜咽之声,遮龙山后面没有任何风,所以绝不可能是风声,那声音凄惨异常,而且忽东忽西的飘忽不定,漆黑的环境中更显得令人发毛。
陈玉楼与鹧鸪哨、张栀立刻排成丁字形,陈玉楼拿着小神锋,鹧鸪哨端着汤普森冲锋枪,张栀则举着手枪,这样一来,每个人防御的角度缩短成一百二十度,互相形成防御依托。
那凄楚的哭泣声围着三人转了两圈,忽然分为三道,从半空中朝他们快速掩至,这回听得分明,原来是那该死的雕鸮同类,不过这回不是一两只,听这叫声个体都小不了,想必是来找三人报仇的。
张栀却早有准备,从便携袋中摸出信号枪,“嗵”的一声响,照明弹从这大树上升了起来,惨白的光芒悬挂在森林上,久久不散,四周里照得如同雪地一般。
陈玉楼和鹧鸪哨也被那照明弹强烈的白光晃得头疼,正忍着眩目的白光准备搜寻目标射击,却听森林中忽然变得死一般沉寂,除了众人心跳和呼吸声,一切声音都消失了。
突然袭来的几只雕鸮,被照明弹的光芒所震慑,遁入远处的黑暗,消失得无影无踪,而那组滴嗒声,也跟着消失,再也听不到半点动静,连早晨应该有的各种鸟雀叫声都没有,所有的动物像是都死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