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楼自言自语的骂道“大事不好,怕是那些家伙被那献王老儿设计的暗处机关激发了,投下来对付咱们的。”说完拔出腰间的小神锋集中精神来应付可能突然发生的危险。
鹧鸪哨也觉得后边肯定是有异常状况,便转回头去看,然而竹筏早已经驶离了悬挂人俑的那段河道,竹筏后端又没有设置强光探照灯,后方的山洞一片漆黑,头上戴的战术射灯在这种地方,根本发挥不出太大的作用。
坐在竹筏最后的张栀回头望了两眼,虽然也看不清究竟,但知道应该是触动原著中的机关痋俑了,急声大喊道“大家都别管后边是什么了,使出全力尽快划动竹筏争取在被追上之前冲出这段河道。”
陈玉楼答应一声“好,全速前进。”打开了前端的探照灯,抄起竹竿,准备用竹竿撑着岩壁,给竹筏增加最大的前进辅力。不料想强光探照灯凝固般的光柱一射出去,把前方笔直的河道照个通明。
前边百余米远的地方,也有一段用铜链悬挂着百余具人俑的地方,探照灯的强光照在那灰褐色的人皮上有种非常恐怖的效果,更兼那些人俑象无数吊死鬼一样,在河道狭窄的半空中晃晃悠悠,又离得远了,益发使人觉得毛骨悚然。
河道中的机关声再次响起,在空旷的山洞中激起一串回声,只见前边悬吊人俑的锁链纷纷脱落,一具具人俑象是从轰炸机中投出的炸弹,“扑通扑通”接二连三的落进河水之中。
顷刻之间,强光探照灯光柱的前方,就只剩下数百条空荡荡的锁链。这回几乎可以肯定了,这条修建“献王墓”时运输资材的河道,在安葬完献王后,一定在河中设置了机关,只是暂时还不能确定把那些被做为“痋壳”的人俑放进水中,是有什么名堂。
张栀想起原著中主角一模一样的路线,明白这回来云南遮龙山,也是出师不利,还没进蛇河的溪谷,就先误入了歧途。这条河道恐怕从汉代之后就没人走过,偏赶上这些天降水量大,把众人的竹筏冲了进来,本来想着能走那条相对来说比较安全的路线,结果反而失之交臂。
众人心中不停咒骂,然而竹筏还在继续前进,前方的河水静悄悄的,甚至没有半点波澜。就好像那些人俑掉到水中,就沉到了底,再没有任何动静。就连有物体坠入水中产生的涟漪似乎也都并不存在。
只是越这样平静,其中越是酝酿着巨大的危险与风波。
众人拿出了枪,本来以为到墓中才可能用到,但是这时候也顾不得许多了,心中打定主意,不管一会儿从水中冒出来什么,先给它吃一子弹再说。
张栀也抽出了缠在腰间的鞭子,真气在体内运转。众人做好了准备,便任由竹筏缓慢的向前漂流。现在落入了前后夹击的态势之中,只好沉着应付,待摸清了情况之后,争取能后发制人,没有必要再盲目的向前冲过去。
然而众人拉开架势准备了半天,前方的河水依然平静如初,这时竹筏已经漂流到半空都是锁链的一段河道中,头上绿迹斑驳的粗大链条,冷冷的垂在半空。
突然河水跟开了锅一样,冒出一串串的气泡,陈玉楼急忙把强光探照灯的角度压低,往河水中照去,光柱透过了水面,刚好照射到一具半沉在水底的人俑。
人俑干枯的表皮被河水一泡,灰褐色的人皮上出现了一条条裂纹,原本模糊的人脸,经过河水浸泡也清晰了起来。原来这些人俑的脸上,在生前都被糊满了泥,吃下了痋引之后,是用泥来堵住眼耳鼻口肛等七窍活活憋死,所以显得面部轮廓模糊